苏楚江口中的心上人,不是第一次叫他们听到,昏迷的时候他嘴中就常常喊着一个叫人听不清的名字。游老伯在他醒来的时候好奇一问他梦见了谁,他也是这么说得。
而且,当时他也是露出了这样的笑意。
可是几月过去了,他们都快忘光了,况且想想他下落不明了几月,就算是心上人也早就嫁与他人了吧?可是瞧他这个眼神,分明就是一切愉快,好不得叫他们惊讶一阵。
想到自己照顾了他数月,可是他这真挚的笑意只有说起那所谓的“心上人”与对自己的爷爷才会露出,兰玲只觉得嫉妒与委屈,一时间出言不逊。
“苏大哥,有这么开心吗?这么久不见,那位心上人就不会看上了别人紧接着就不要你了吗?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用!”
这是她心中所想,却不知道是不是怒火冲上了头,一时没把住了嘴门。等是说完见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瞪着眼诧异得看着她,一个脸色十分阴沉,难得收起了笑意看她,才是回过神来了。
可是苏楚江的态度叫她又是一阵委屈,一时觉得掉了脸面更是觉得自己说得没什么错,便是想想话都说出来了,也就顾不得什么仪态,干脆破罐子破摔道:“看什么!难道我说得是错的吗!”
这一说,他就想起了赵一阳,眼神又是阴翳了几分,盯得她不由就是一怵开始有些发慌。
到底是自己的孙女儿,游老伯担心他会发怒撕破了脸皮,便是装腔作势的一拍桌面站起来骂道:“兰玲!说什么话!你也不知道什么是礼了?这就是你待客的态度!苏先生的事儿由得你来说!”
果然,恩人出面就是好使,他知道游老伯这一训也是为了叫自己消气,因此此刻便是给他几分薄面,闭了闭眼,将那皇家的威严之气压了下来。
不过生气确实生气,笑意全无说道:“罢了,游小姐年少不知事,让您老说清是她的福气。”他是在侧面得骂了兰玲了。
不过她也知道面前的人发怒了,知道自己的话说得确实难听,更是心中对他的情意,便是不敢顶嘴也不舍得顶嘴,只低着头咬着下唇,眼中含着泪水。
游老伯很是抱歉,也不仗着年长的身份,而是真心低着头说道:“是老朽教导无方,触了你的霉头,望你看在她年少的买女子上,不跟她计较。”
说起来这只是小事儿,不值当他这般道歉,就是可惜夜离是他的底线。
苏楚江敛了敛怒气,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道歉,而是瞥了瞥兰玲,说的话一反往常的难听:“要是游小姐能有恩人您这般的教养便是好了。”
他心中有数,知道苏楚江是恩怨分明的人,亲孙都是没用的,只怕这位心上人很重要。兰玲说话难听,他应当致歉,就算他在自己面前教骂了自己的亲孙女儿也是应当的,没有那句话骂的不对。
所以他没有任何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