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人道:“嗯,还有,只是昏迷过去了。”
“不要在她身上留下你的痕迹,一会儿天黑了,丢到荷花池去。”她将茶杯放下,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太子府的荷花池里浮现了一女尸,双腿已经被人锯掉了,连是舌头都被割掉,那脸面还被刀划花,完全看不出来模样。
只因腰上的低等奴牌,向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三王子便是算忽略过去了,一道低贱的生命完全不需要他多费心思。
他不过就是派人去问了一遍各个院子,都不见有人丢失了女奴,便是想想算了,谁也没发现紫竹身边的女人换了。
……
渔家村的余晖落落,众人满载而归,看着站在海潮边的游老伯与苏楚江纷纷笑着打起招呼来,不知他们满脸忧愁的站在这里,是做些什么。
等是众人离着远了,才是听游老伯说道:“你当时就是在海中被村民打鱼的时候,一块儿从这里拉回来的,待了也有好几个月了,你真的要走吗?”
苏楚江看着远处依稀驶船归来的人影,笑着说道:“是,我既然待了这么多日了,着实不敢再叨扰老伯,是时候要走了。”
“可是你的腿不是还没好?离开这里你要去哪?”游老伯的视线移到他的腿上,眼中露出担忧之意,“你不是说,要腿完全好了,才肯去见你的朋友?那你现在这样,又是去见谁……”
“我的腿看来也就只能到这个程度了,况且比原来也好许多了,就听天由命吧,您不行的,他人也不行。我先去找她,见面的事儿再说吧。”
他顺着游老伯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不过就是一笑罢了,看不出有多在乎,说的话也就是去意已决。
恍然之时他又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是看向了游老伯说道,“老伯,等到我走了以后,你们定要谨记我与你们说过的话,不要惹了什么祸端来,我不在可不能再帮你们了。”
游老伯叹了口气,听他这么说也是没有挽留的余地,谁叫他说的这般突然,连是劝一劝的机会都没有。可怜自己的孙女儿还对他抱有幻想,不知道若是听说了这件事儿,会怎么样呢?
果然,知道以后可算是闹脾气了。
当日晚上,游老伯在饭桌上说起了这件事儿,兰玲一听气得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而后也不吃不喝,任是游老伯怎么劝都不出来,隐约能听见她的哭声。
倒是苏楚江性子冷,只是坐在桌上笑笑,对于这件事儿只当不知道。游老伯知道他的性子,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中到底心疼孙女儿。
不过她哭了一整晚,第二天清早知道他要出门了,还是开门来送,一双眼睛肿的与核桃相当。苏楚江见她那模样,心中还是算软下来了,是等她来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