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寻思的时候,那被锁住的房门突然是响了起来,像是有人在开着房门似的。可她并没有多少激动,只不过是看了那门一眼,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只见那扇门嘎吱了一声,缓缓打开了,苏炜的腰间不知道夹着什么,一手端着烛火,一手则提着膳盒。
烛火所到之处照亮了一片,他黑乎乎的屋子中,并没有看到苏幼仪的身影,一时给她搞出了阴影,生怕她又耍什么诡计跑出去了。
于是紧张的抬起了蜡烛在这周遭都照了一遍,忽见一个身影瘫在床上,一时给吓了一大跳,可见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不过瞟了他一眼不讲话。
他不禁笑了出来,很是无奈的将那蜡烛放在了桌上,又是把一本书册与膳盒放下,这才点燃了另外一只稍大的蜡烛,房间不过一会儿就被照满了。
“太后娘娘,寒舍鄙陋,您受委屈了,也请将就将就。”
苏幼仪翻身而起,随后看到桌上一角的那本书,一时拿了过来翻了翻,边是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一瞧,边是答道:“这儿什么玩意儿都没有,怕您无趣便是拿了这书来,请您随便看看。”他边说着,便是将膳食从盒子中拿了出来,一个接着一个摆在桌面上。
只见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又是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我有一事儿不太明白,不知道能不能询问一下太子殿下。”
他笑了一笑,好似是对那个称号的调侃,无奈片刻道:“炜早就不是太子了,苏南的太子如今另有其人,您便不用这般喊我。有什么事儿,您且说就是了。”
不得不说,除了把她压在这里,其他的事儿都做得体贴恭敬,宛若待客一般的,还拿她作太后娘娘。她一时间又是在想,万一自己出去了,要不要告他一状叫他治罪?
想了一会儿没想到什么东西出来,便是顺着他所说的话道:“哀家想问问,你呆在这里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知不知道元治跟夜离都在找你?”
他手上一顿,又是若无其事儿的接着布菜,边说道是:“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外界传言,我已经死了。”
“你既然知道,那!”
她有些许激动,却又忍了下来问他,“正是因为外界都这般传言,你可知道夜小姐多少伤心?每日装着若无其事儿的,却总不忘按时询问元治关于你的事儿,她是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啊!”
她紧皱眉头,在他的脸上看不清表情的,只是无奈问道,“今日 你既然叫我碰上了,为何要将我抓起来?回去一说不就是都知道了你还活着?那免去了元治多少时间?”
她不能明白他为什么装作如此,他既然知道那些传言,该不会是打算就那般叫夜离与元治都以为他死了吧?这又是何必呢?正是不明所以,她才问着。
只见他好似是在犹豫,将那菜“咚”的一声,放在了桌上,随后在原地来回走了起来,那行为在苏幼仪的眼中看起来是莫名其妙的,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