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皇全都驳回,随后便带领百官回宫。
皇宫内。
祁云皇斜斜躺在太和殿内,一杯接着一杯的酒水往里灌,脱下龙袍的祁云皇喜欢着粉色宫装,宽大的袖袍遮挡住她的容颜,看上去像是千金大小姐,可当她放下酒杯,露出俊美的容颜后,却是惊鸿一瞥,尤其那一双眼睛,充满了威严与冷厉,叫人不敢与之对视,她身上有一种皇威,威慑众人。
此时,宫女低头走上前,下跪行礼,宫女还没开口,祁云皇便瞟了她一眼,问道:“朕送过去的东西,江兆廷可曾收下?”
宫女微微抬头,却半天不敢支声,很明显,她又被拒绝了。
祁云皇大怒,怒掀桌子,酒壶与酒杯掉在地上,落得叮当,宫女们都吓得跪着不敢抬头,生怕惹怒她。
“江兆廷这个老东西,真以为朕不敢杀他?”
其实大周少了江兆廷这个丞相也无妨,只是祁云皇想收归祁临渊当年的旧部,江兆廷就是其中之一,这些年来朝臣十之八九都已经臣服于她了,此时再杀个江兆廷也无妨,但是祁云皇跟江兆廷杠上了,非得让他臣服她不可。
江兆廷若是能臣服她,则天下归心。
祁云皇每每想到这里,都安慰自己不生气,就当放生好了。
此时,一名女子走进殿上,此女子穿着宫女的衣裳,却与其他宫女不同,梳着高高的云鬓,头上戴着的钗子也非寻常之物。
女子蹲在地上,捡起酒壶与酒杯,却不慎划伤手指头,她面无神情,彷佛没事人一样继续收拾大殿。
祁云皇却皱起眉头,迈步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臂,一把拽起了她,又拿出帕子替她包扎,“你说你,手指破了还做这些事,朕不是说过这些事让宫人做就行么。”
女子突然抽回了手,淡淡说道:“奴婢不能替皇上分忧,若是连这点事都不能做了,那么奴婢当真是无用。”
祁云皇静静看着她,问道:“明儿,你是不是还在恨朕?”
恨她杀了她爹卞无忧。
卞明玉愣住,看了她一眼,摇头说道:“爹爹犯下滔天大罪,本该诛九族,皇上仁慈,放过了奴婢和奴婢的母亲,奴婢感激皇上,不曾恨过皇上。”
卞明玉说的是实话,她是庶女,不受卞无忧的重视,当年抄家时,卞无忧的手下还挟持她一个弱女子来换取求生,是祁云皇救下她,祁云皇将她带到身边,还照顾她的母亲,她自然感激祁云皇。
其实祁云皇本意是赐她个公主当,但是她执意认为自己是罪臣之女,只在她身边当个奴婢伺候,祁云皇也只好随她去。
卞明玉见祁云皇心烦意乱,也听说了她和丞相之间的事,关心问道:“皇上还在为丞相的事烦心?”
一听见江兆廷,祁云皇更加烦躁,甩袖道:“这个老东西,泥古不化,朕软硬兼施,甚至都放下皇帝架子去拜见他,他倒好,直接闭门不见,说什么身子不适,呵,他那副身子板强硬得能杀一头牛。朕就想不明白了,这个江兆廷当真没有弱点吗?”
“有。”卞明玉一听祁云皇说到江兆廷的弱点,便想起一事:“奴婢知道江丞相有一个儿子,名叫江北城,是京城有名的纨绔,江丞相平日里忧心朝政,鲜少教导他这个儿子,奈何江北城的娘亲凶悍霸道,极为护子,江丞相又惧内,因此让江北城堕落成败家子,甚是叫江丞相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