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负往阿朱体内不断输入“神照功”内力,阿朱果真有了些生命回转的动静。
萧峰大喜之下,竟有些手足无措,道:“阿朱......阿朱......她动了动。”
但李不负的脸色却很不好看,说道:“我以神照功真气保住了她的性命,然而她并非简单的气绝窒息,而是五脏六腑都遭到了极大的重创,恐怕还需灵药几副,慢慢调理才行。”
萧峰先是一呆,随即道:“她,阿朱她爹爹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那皇室中想必何等灵药皆是有的!”
李不负点头道:“好。我们先将她送到可避雨的地方去,免得使她弱躯染了风寒。”
萧峰当即抱起阿朱,李不负在其背上托着,二人飞奔如电,朝着桥的另一头而去;那桥的另外一端在竹林层层的掩映之下,正是有三间竹子搭起的小屋。
到了小屋,开门的乃是一位中年人,他望着赶来的李不负和萧峰,道:“萧峰大侠,你先前不是已说约定取消,今夜不再会了么?”
萧峰顾不得和他解释什么,只道:“你女儿要死了!快救救你女儿!”
中年人这可吓了一大跳,也不敢多问,慌忙将萧峰、李不负、阿朱三人迎进门中来。
里面还有一位少妇模样的女子,眼眸如星,衣衫甚薄,闻言也赶紧披了一件衣裳,嗔道:“段老二,你的情人太多,这又是你与谁的女儿?!”
萧峰道:“这是阿朱!她与阿紫都是你们的女儿!”
中年人和那少妇都是大惊失色,赶紧将阿朱放在床上,轻轻拉开她衣袖,搁至肩头一瞧,果真有一个“段”字!
“阿朱她......她是阿紫的姊姊!她怎么了?”
中年人一搭阿朱的脉搏,脸色顿时苍白无比,如遭雷击。
这中年人乃是大理国镇南王段正淳,而那少妇则名叫阮星竹,段正淳向来风流一生,与许多女子都有来往,阮星竹是其情妇之一。阮星竹早年虽生下阿朱与阿紫,然而苦无名分,不敢自养,于是送给了外人,却在她们肩头都刺得一个“段”字,作为标记。
阮星竹也去摸了摸阿朱的脉搏,目中已有泪下:“她.......她是被谁打伤成这样子的?”
李不负拂开二人,托起阿朱,盘坐起来运功为其疗伤,口中道:“她还有救!”
说着,他又将自身的真气源源不断地渡入其中,过了半天,阿碧和阿紫才堪堪赶到门前,而李不负也终于停功。
等到他停手之后,阿朱竟能缓缓睁开眼睛,只是气息微弱,张了张嘴,瞧了眼萧峰,却说不出话。
段正淳立即从旁递过一小杯热茶,为阿朱服了,阿朱才道:“萧峰大哥,父亲你们......你们千万,千万不可打起来。”她说完这话,又虚弱地昏迷倒了。
萧峰双拳握紧,而段正淳却不知所以。
李不负道:“你们莫说话。”
李不负稍微休息了一阵,随即又将内力渡入阿朱体内,随着阿朱的脉象渐稳,他才吐了口气。
萧峰与段正淳见李不负收功,都抢着去搭阿朱的脉,二人一人握住一只手,果然察觉到阿朱的脉象比之先前已好了太多。
“多谢恩公救得小女之命!”
段正淳连忙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