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刺激终于带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奇异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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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珊果然来了。
她来得晚了很多。
但她还是来了。
只因她的马只是一匹普通的华山购来的良马,不如林平之的赤兔速度快,也不如令狐冲与任盈盈所骑的双马脚力疾。
她已尽力在赶,但来得依然慢了一些。
可是岳灵珊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等她。
她显然也没有想到所有人就这样,呆呆地站着等候她。
马声在嘶。
岳灵珊骑的也是一匹红马,但她的这匹马显然并非赤兔这等神驹;这匹优种红马一见到三匹神驹,却不禁惊乱,便轻嘶起来。
岳灵珊顾不上安抚爱马,气喘吁吁地走过来。
她一连喘了好几口气,都没能说出话来。
她瞧着面前站着的四个人,竟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怀着无数的情绪走到这里,一时却不知该开口说什么了。
“小林子,你还没有死?”
林平之冷笑了两声,道:“你巴不得我赶快死吧?这样你就可以再攀上你的大师兄了!”
岳灵珊急步走过去,“啪”地一耳光打在林平之脸上!
林平之居然没有躲。
岳灵珊又羞又怒,斥道:“我与你已经结为夫妻,咱们六年的夫妻,你怎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林平之面上的表情带着一丝淡淡的讥笑。
令狐冲也沉声解释道:“我追杀你,只是因为师兄妹之情,还有你意图吞并华山派之举,并非是你口中所言那样!”
林平之道:“是么?你敢说你对灵珊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没没有了。”
令狐冲回答时,居然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在这种时候迟疑,再笨的人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林平之面上的讥讽之意更浓了。
岳灵珊也变得更痛苦。
她在一刹那间,也有些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以前的“大师哥”。
而瞧着岳灵珊露出痛苦与难过的神情,林平之眼中却似充满了快感,挑唆道:“你去啊!快去抢回你的大师兄,让你的大师兄一剑杀了我吧!”
岳灵珊倏又抬起手,想扇林平之一记耳光,林平之还是没有任何要闪躲的意思。
但岳灵珊咬着嘴唇,这一巴掌却久久不能下得了手。
最后出言解围的人居然是任盈盈。
“冲哥只是有些分不清楚他对岳姑娘的感情而已,他们是清白的,我相信。”
林平之忽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任大小姐真是好兴致,可以容忍与别的女子共事一夫!不知若令尊在黄泉下有知,会是什么心情!”
时辰渐过。
远处传来打更声。
李不负忽道:“他不会泉下有知的,死人就是死人,没有什么知觉了。”
他终于开了口。
他终于开口所说的这句话或许未必完全正确,但也令人很难反驳。
而他的第二句话是:“今日你们四人之间的事情好像已经说不清楚了。若再算上我与你们的恩怨,好像就会变得更加困难。”
这句话说得更对。
纵然再精明的人在这里,也绝难将这些恩仇情恨一一理清。
但他的第三句话最叫人吃惊。
“所以你们不妨向我一齐出手罢!”
李不负道:“岳灵珊小姐,任盈盈圣姑都与我有杀父之仇;而令狐冲兄台,与林平之小弟,你们都与我有杀岳父之仇。”
“既然都有仇怨,你们便都可向我出手!若我败了,你们再花时间去纠缠情爱;若我胜了,你们什么就也不必讲了,该死的死,该逃的逃,各自回去再练几年武功,那时就也不必理什么恩怨了。”
四个人听完,蓦然都看向李不负。
“这方法是不是很好?一下子就解决所有需要纠结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