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一直坐在那认真倾听但没说话的时慕坐直了身子。
“秦骁,你说她突然让你离开。那是为什么呢,你问她了吗?”时慕接过了话题。
“问了,就是不回答,只是让我离开,而且感觉看我的眼神都很陌生,就像不认识似的。太奇怪了。”
时慕顿时想到黄森和何士奇也说过类似的话:就像不认识你一样。
“她是突然这样的?”
“对,特别突然。”
“是因为你们发生什么了吗,或者说了什么话,看到了什么?”
“这个,我有点想不起来了,感觉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至于看到什么,那我真不知道了,第一次去我也不太熟悉她家里的情况。”
“然后呢?你就离开了。”
“对啊,那我还能怎么办。”
“再之后呢,你和顾芸还有接触吗?”
“没什么太多接触了,虽然我又去过几次酒吧,但是她对我又像以前那样冷淡了。”
“所以说你什么都没做,她就冷淡你咯?”
“真的是这样警官,我见过的女生也不少,她这种的真还是头一次见。要不我怎么说她这儿有点问题呢。”秦骁又指了指自己的头。
“行,那我问你一下,顾芸的这部手机,你见过吗?”说罢时慕把把白色手机摆在秦骁面前。
“没见过。警官。”秦骁看了一眼后回答。
“秦骁,如果按你的证词来看,你就去过她家一次,常规的反应不应该是记不住她手机什么样吗?就这么确定没见过?”时慕问。
一旁的白烨也说:“秦骁,回答问题之前你得慎重。我告诉你,要是知情不报或者谎报,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秦骁无奈地笑了一下:“不是警官,记得清楚也有错吗?我真的没见过。”
“行吧,最后一个问题。10月4日中午12;00至10月6日凌晨0:00之间这段时间,你干嘛去了?”
“那两天晚上,我都和朋友去卡拉OK蹦迪了,我朋友可以作证。”
“白天呢?”
“在家睡觉呗。”
“有人能证明吗?”
“那没有了,谁能去我家看着我睡觉啊。”
询问到此结束,秦骁长舒一口气,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但是送他离开之前。这小子又扭过头对时慕说了一句话。
“对了警官,我想起来那阵子顾芸好像总说一句话。”
“什么话?”时慕赶忙问到。
“她说,她想要自由。说了不止一遍呢。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了,问她她也不说。我猜是和那个她想摆脱的人相关吧。”秦骁说完,在笔录上签了字,便离开了。
想要自由,是什么意思呢?而且她到底想摆脱谁呢?
那个时候顾芸还没有被囚禁,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不自由呢?顾芸想要的自由,到底是什么。这难道和何士奇所说的“去做该做的事”有关吗?
另外,如果秦骁没撒谎的话,顾芸是为了摆脱一个人在酒吧里买醉,这个人对她来说一定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难道是黄森吗,或是她的姐姐顾涵?
至此,房间里的DNA残留,全部匹配对象都已找齐。顾涵、秦骁、黄森、何士奇,那个深夜出入死者房间疑似囚禁顾芸的神秘人,不出意外只能在这四个人之中产生。到底是谁呢?
从这几个人的证词来看,顾芸都有过对他们忽冷忽热,突然变得陌生这种情况。原因到底是什么,和顾芸童年时期的经历有没有关系呢?
至于手机备忘录的问题,秦骁的证词显然也表面了他对顾芸的童年没什么了解,如果内容是真实的,和这备忘录相关的,还是只有黄森和顾涵。时慕把怀疑的重点越来越集中于这两个人。
回到科室后,时慕发现今天的惊喜还没结束。
负责查手机的同事终于带回了白色手机的调查结果。他们跑了这个品牌所有的专卖店,挨个给店员看几个嫌疑人的照片,最后总算有一名店员认出来,这部手机的购买者正是黄森。
尽管仍存在很多疑点,时慕还是决定先传唤黄森和顾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