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二小姐。”李妈听见赵飞飞的召唤便应声去了。
“快点,我要瘫倒了。”赵飞飞不断催促道。
赵时琰的目光从地上满满的垃圾桶瞥过,最后定在了赵飞飞的脸上。
“你会饿死吗?”他冷嗤了一声,“饿死谁也不会饿死你。”
“如果爸爸是来冷嘲热讽的话,那么请你出去,我不想听。”赵飞飞依旧是嘟着小嘴,一脸的不开心。
“喝粥。”赵时琰将粥放在赵飞飞身旁的床头柜上,“这些垃圾食品吃不饱,还不好消化。”
“……”赵飞飞怔了怔,便决定还是妥协于食物,拿起粥便咕噜噜的道了下去。
看来是真的饿了。
“慢点喝,没人和你抢。”赵时琰站在一旁冷冷的说道,“礼仪课白上了吗?吃饭还是这么糊涂。”
赵飞飞一听赵时琰提起礼仪课,便放下了粥碗在一旁,随意抽了几张纸擦了一下下巴,就开始絮絮叨叨了。
“爸爸,你是不知道你把我送进一个怎样的魔鬼训练营了,我都要讨厌死你了,恨死那个赵笙韵了。”
“哦?怎么个魔鬼法?”赵时琰闻言挑了挑眉毛,这个礼仪班当初他帮赵飞飞报的时候,就是选择的最高强度的一种。
他的女儿有多少点b数他赵时琰还是很清楚的,没有高强度的训练都改不了她长久以来的恶习。
“她们居然让我重新练习站立,行走,还让我顶着巨重的板砖来练习,我都这么大了,难不成还走二十多年的假路了吗?”
赵飞飞一提起这个便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赵时琰嘴角抽了抽,就算他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礼仪本来就是从行走,站立,说话方式,表情,日常的很多细节地方提现出来的小事。
而这些细节正好决定成败,正所谓台下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然而,赵时琰都觉得很正常的事情,娇生惯养的赵飞飞并不觉得……
“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赵飞飞一时激动,居然从床上蹦了起来,“她们让我来来回来不停的走路,还一直站立着这正常吗?”
“飞飞你先坐下,好好说话。”赵时琰选择了避开没有回答,是为保留意见。
赵飞飞却没有明白,依旧滔滔不绝的诉说着自己的苦、自己的累……
“我一个上午下来,腿都不是自己的,都已经肿了!”赵飞飞越说越气,撅起的嘴巴几乎可以挂一个热水瓶了。
“习惯就好了。”赵时琰淡淡的说着,并没有买账的意思,也一点没有受到赵飞飞苦肉计的动摇。
“这还不止。”赵飞飞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爸爸,你一个她们下午让我干嘛吗?”
“你说。”赵时琰闻言微微挑了挑眉毛。
“她们下午让我练柔韧性,你说我一把年纪的人练什么小孩子家家的柔韧性,爸爸是你疯了,把我送去那样的地方,还是她们疯了,居然那么吓人。”
赵飞飞的表情狰狞,简直都要把眼前的赵时琰给生吞活剥了。
“……”赵时琰看着眼前的抱怨的有些癫狂赵飞飞,皱眉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赵飞飞看赵时琰没有说话,以为有戏,于是默默加把劲。
“爸爸,你是不知道,我一个上午过去,腿是酸的不像自己的腿,一个下午过去,腿是痛的不得了。”
赵飞飞四十五度角仰望着赵时琰,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呈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让人很是心疼的模样。
“飞飞,你不要这样……”赵时琰看着女儿跟自己撒娇有些受不了,瞥开了目光。
赵飞飞反而受到了鼓舞,站起身来,拽住了赵时琰的袖头,摇摇摆摆,“爸爸,难道你不心疼飞飞了吗?”
“飞飞,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沉默了良久,赵时琰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赵飞飞闻言,知道是撒娇是没有了让赵时琰放弃让她上礼仪课的希望。
她便有些泄气的松开了赵时琰的手,“爸爸,你还是不心疼我了。”
“飞飞,你要知道溺爱不是心疼,而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赵时琰的目光幽深,默默的给自己打着气,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有什么破理由,值得我细皮嫩肉的弱女子这么受罪?”赵飞飞有些烦躁的踢开了床边的地上的垃圾桶。
“嫁给郁衍这个理由够不够。”赵时琰的眸光渐寒,他心里对权势和金钱的渴望不断叫嚣着。
“这个太远了,人家还没有搭理我呢。”赵飞飞说起这个,都有些不耐烦的耷拉下了头颅,就像一只求爱失败的孔雀一般。
“那你还想不想要零花钱了?”赵时琰有些冷冽的笑了笑,使出了往常对赵飞飞百分百管用的绝招来。
“如果零花钱是要以我每天的这么辛苦为代价的话,那我情愿不要了,都不要了。”赵飞飞的脑袋低的更低了,看起来十分生无可恋的模样。
“……”百试百灵的绝招这次失效了,这样的结果让赵时琰有些没有想到。
“那么,你想比赵笙韵过的差吗?”赵时琰停顿了片刻,重新冷漠的开口。
赵飞飞瞬间抬起头来,眼里似乎有些不甘,“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有办法。”赵时琰有些邪恶的引导着赵飞飞,“你知道把自己的硬性条件打理好,至少不要比赵笙韵差就有办法。”
“真的吗?”赵飞飞抬眸,眼睛里都是闪闪发亮的光芒,“爸爸你说的是真的吗?”
赵时琰有那么一刹那间,觉得女儿赵飞飞眼睛的夺目光彩有些灼伤了他的眼睛。
然而转眼间便想起了心中的欲望,“真的是,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零花钱?”赵飞飞眼睛依旧是亮亮的,跟父亲赵时琰讨价还价。
“翻一倍。”赵时琰眼睛眨都不眨的回答。
“好的,爸爸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不会比赵笙韵那个贱人差到哪里。”
赵飞飞雀跃欢欣的欢呼不已。
赵时琰沉默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赵飞飞的卧室,心里盘算着私吞赵家集团的计划。
赵飞飞一个人在房间,默默的将自己拳头握紧,咬牙切齿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她恶狠狠的将最后一片薯片,放在嘴巴里咀嚼,像是啃人蚀骨一般。
“赵笙韵,我因为你受过的苦,尝过的累,终有一天,我要百倍奉还。”
………
与此同时,郁证一路疾驰的回到家中。
坐在沙发上郁衍听到动静,从财经报纸里微微抬起头来,勾唇一笑,“和两个女人相处的感觉如何?”
郁证闻言定住脚步,望着郁衍挑了挑眉毛,“你想知道?”
“当然。”郁衍依旧是笑着,似乎并没有感觉到郁证的威胁。
“你自己去试试。”郁证斜睨了郁衍一眼,有些烦躁。
“我可不试,”郁衍嗤了一声,“再说,我可没有兄弟你艳福好,有两个绝色双娇相伴。”
“滚。”郁证眉头一皱,声音的温度都往下调了几个度,看的出来他并不想和郁衍多说。
郁衍见状,也只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接下来的几天,赵笙韵每天都是不知缘由的睡不安稳,大清早就会醒来。
一个人睁开眼睛,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拿到手机也不会看见熟悉的未接电话,哪怕一条信息也没有。
“诶……”赵笙韵默默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是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能够控制自己的情感,她在不知不觉的沦落了…
这样似乎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看来还是太闲了,她该找点事情做。
赵笙韵如此自我安慰着自己,她希望自己在这一段关系里,是独立的,不依存的个体。
既然已经将那个有可能威胁到郁证的不稳定的药剂给废了,那么研究新的药剂就已经迫在眉睫。
于是这几天,赵笙韵便开始不遗余力的动用自己全身的力量,活动起来,连家里都很少呆了。
甚至连从礼仪班下课回来的赵飞飞都会笑话她,“哟,赵笙韵你这几天是打了鸡血吧,连家都不顾了。”
“我们不一样,你可以吃饭睡觉啃老,而我只能靠自己。”赵笙韵语气平淡,心中也并没什么不平。
赵笙韵心里明白,每个人的人生际遇都是不同的,经历是自己的,而情绪也是。
对于已经发生的事,赵笙韵向来都很坦荡乐观。唯有感情,暂时陷入了僵局。
像花像雾像雨又像风,一点都不明确,而赵笙韵对于想不明白的东西,便不会去想,让时间给她答案。
“赵笙韵,你现在在这里给我装什么清高啊,你靠自己?”赵飞飞站起来,伸出指头指着赵笙韵,“你要是真的靠自己,就不会为了利益嫁给那个脑子有病的人了。”
闻言,赵笙韵不过一笑置之,看上去似乎有些超脱的美丽。
赵飞飞看着这样的赵笙韵,心里的嫉妒油然而生,凭什么有的人可以轻轻松松拥有?
比如气质,而她要累死累活的去训练才可以得到?
“我靠不靠自己,不是你说的,而是我做的。”赵笙韵悠然笑着,伸出手把赵飞飞的手拍下去。
“你做什么?”赵飞飞看着自己微红的手背,顿时怒了,这赵笙韵可以一点也没有留力气啊。
“另外,奉劝你一句,少用手指着别人。”赵笙韵看着赵飞飞几乎要跳脚的动作,摇了摇头。“你的礼仪课是上到哪里去了?”
赵飞飞闻言,面红耳赤,“关你什么事,我还轮不着你说教。”
“我不说教,别人会对你品头论足。”赵笙韵清冷的陈述着事实,这是赵飞飞明白,而一直逃避的事情。
“那也用不着你说,谁说都可以,就是见不得你对我指手画脚。”赵飞飞固执的争论着,语气强硬。
赵笙韵有些烦躁的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儿,红唇轻启,“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两点。”
“有话快说,不要给我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赵飞飞瞥了一眼赵笙韵的身材,默默想着自己也不差多少,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自己是“C”罩杯,而赵笙韵充其量也就一个“B”罢了。
赵笙韵觉察到赵飞飞的目光,额前黑线密布,她甚至不用动用心理学专业,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赵飞飞这个胸大无脑的蠢货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