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什么?”他突然问我。
“启禀万岁爷,奴才没笑什么”,我赶紧半蹲着跪下。
“是吗”,他不满地哼道。
“奴才只是在想,今儿个中午,万岁爷会想吃什么菜?”我又接着说下去。
什么都不说,显然是糊弄不了这位主子爷的。
“那你觉得,朕应该用些什么好?”
完了,我又说了一遍这个“吃”字。把所有的“我”字全部要用“奴才”二字替代,已经是快要了我的小命。再来这些口语上的禁忌,我一天总会撞上好几次。
“今儿个天气暖和,万岁爷适合进点儿羊肉,来个明炉,弄点儿胡萝卜炖羊肉。没有膻味,羊肉筋道,最适合冬日进补。”
“胡说八道。”
他翻着眼前的奏折,随口应道。
我听完一呆。这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他手中的奏折?
这让我如何接话?
“就羊肉吧”。
我还在琢磨着下一句该说什么的时候,雍正爷已经轻飘飘地递过来这么一句了。
苏公公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朝我微微地竖了一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