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与夏秦皇帝尊贵无比的身份相比,这处宫殿显得有些狭小,宫中曾见识过阿房宫室的老人们拿此与阿房比较,常常夸赞夏秦皇帝秉持摄政遗风,行事甚为简朴。
年富力强的夏秦皇帝尉伏波正听着面前人汇报今日他需要处理的事件。
“北平侯遣子抵京,恭祝陛下寿辰,贺礼是他最新编纂的《夏秦四十年风云录》。”
尉伏波打断他:“张苍的儿子,哪一个?”
这不能怪尉伏波记性不好,实在是北平侯张苍太过能生,他今年已经八十余岁,却丝毫不见衰老之象。
张苍的长孙都三十多岁了,他的百十名妻妾还在不停的生儿子,听说这是张苍在北方常饮人乳,致使身体异常健康的缘故。
去岁冬天尉伏波还派侍者祝贺张苍八十大寿,同时调侃他喜当第四十次爹。
“陛下,是前阿房大学祭酒,康侯张奉,正在官舍候着。”
尉伏波轻轻颔首,笑这张苍从刚刚从丞相位置上卸任,回到封地又忍不住开始编起史书来了。
“宣他进殿。”
面前人躬身垂首,稳步后退,缓缓退到殿门口了才转身跨出门对门外的侍者交代两句,又小碎步走到近前。
“今,是几日?”
尉伏波向身侧玉阶下的亲随宦者发问。
“回陛下,今,是摄政四十二年四月初一。”
尉伏波嗯了一声转过身去,身后是黑夫留下的世界舆图,足足有一整面殿墙那么大。
上面对于山川河流和各国城邑纹绣的十分精细,各地的风土人情也编成册子与舆图存放在一起,还有一个缩小版的放置在尉伏波的寝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