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叛将陈胜的想法中,这座最多只有百十名守卒的边鄙小邑在见到他上万大军时应该吓得弃城逃亡才对。
土城大门紧闭,看来城中之人有几分胆色,陈胜见状皱了皱眉,留给叛军的时间并不多,他必须速战速决。
派上去劝降的信骑被城上守将骂了一顿,那守将三十余岁,口舌极为能辩,说得劝降信骑哑口无言,只得辱骂城中之人不识好歹。
守将没再多言,他捻起铁胎弓只抬手一箭,陈胜尚未看清,百步外的信骑便被射杀落于马下!
“岂有此理!”
陈胜怒火中烧,命一五百主只带着简易云梯便率部强袭。
在陈胜看来,一波攻势便足以让土城易手!
谁料土城里的守军极为悍勇,根本不是地方县卒应有的实力,各个都像是军中十人敌、百人敌的老卒!
叛军攻势遭阻,五百主阵前遭守将再度射杀!
士气低落的叛军留下百来具尸体狼狈撤退,而土城里的伤亡,似乎还不满十人?
陈胜开始警惕,莫非是这里驻扎着一支精兵强将,专门来等他落入圈套之中的?
不可能!
陈胜按捺心中猜测,命部下就地扎营。
随后两日间,叛军打造攻城器械,在几波试探性的进攻后,陈胜发觉土城里这种悍卒最多只有百十名,其余的不过是地方县卒和民夫壮丁罢了。
也不知这路过的百余悍卒是哪来的变数,但仅凭他们就想阻挡上万叛军西进,无异于痴人说梦。
叛军急于打开局面,陈胜命人焚烧附近的村镇,裹挟流民蚁附攻城,连战三日未果,尸体反倒堵塞了道路,在盛夏有些变味发臭。
眼见城中的弓箭消耗的差不多,陈胜亲自压阵,一部较为精锐的叛军向土城杀去!
那次攻势极为惨烈,足足持续了9个小时,双方都不歇息,血红色已经成为城墙的主颜色。
陈胜哭了,离成功最近一次时,他看见城头的秦旗都被砍断,可随后城中守将却带着几名重甲卫士堵住缺口,重新夺回了城关,那断掉的旗杆又被立起来,直耸云天。
守将到底是谁?
陈胜不知道,这座在地图上只是一座无名小邑的土城却成为了叛军无法向西打开局面的铁壁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