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看向陆长生随手放在脚边的木雕,却是心头一跳。
木雕纹理清晰,比以往雕刻出来的木雕好得太多了!
难道真是人才?
他忍不住走了过去。
还未靠近便听到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那个扫地妇人竟是一边扫,一边念叨。
嘴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般不断地倾泻而出。
“¥¥……¥¥······”
不知道说的什么鸟语,愣是听不懂。
然而,王喜却是感到心中微微一寒,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祟的缘故,此刻的他感到四周环境隐隐有一丝凉气涌来。
那妇女侧着脸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让他有种莫名地不安,于是没了招揽陆长生的心思,往回走,走开了好一会那种高惊悸感才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
他看了妇人一眼,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索性没有去想那么多。
自从诡祸结束之后,府城各个势力为了利益,拼了命地四处搜索诡的存在,真正是掘地三尺。
基本上除了一些深山老林可能还有诡出现之外,其他地方基本上再也难以遇到诡事。
其他乡镇如此,更何况是陆山居附近了。
······
妇人抖了抖身子,骂骂咧咧地说着话,球体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这身体真的很别扭,我想我需要一个男人的身子!别误会,我不是对男人有兴趣,是我在诡中的性别,应该是男的!”
“w······”
妇人的嘴巴巴拉巴拉地说着。
不带停的!
没人知道,她的声音并不是寻常的声音,还带着一种属于诡的诡力。
她从早上说到晚上,又从晚上说到早上。
陆长生没有休息,她也没有休息。
一直持续到了一个多月。
她这才颓然地往屋子里走。
屋后饲养了鸡鸭鹅。
她走了过去,抓起一只鸡,扭断了脖子,鸡血溅射出来,将她浇了个遍,但她不仅没有丝毫芥蒂,反而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样,那种感觉像是一个饿了一个月人,忽然吃了一碗饭。
把手上的死鸡随手扔了出去,落地后,饱满的鸡尸忽然变得干瘪而腐烂。
她自觉地燃起一团火,将鸡尸烧毁,这才深深一叹,走回屋子,钻入了一面镜子中。
没过多久,又走了出来,拿起扫帚到了屋子外。
陆长生还在雕刻。
才休息了不到半个时辰,地面上已经多了很多木屑和成品木雕。
“¥¥¥¥……”
她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
自从两个月前,同心镜诡苏醒后,就被陆长生抓来当成了磨刀石。
他虽在雕刻,其实是在炼心!
在无定神鼎内尝试破镜之时,越是接近天人合一的状态,耳边的呢喃越多,破坏他的心境。
于是,他选择在闹市之中,尝试着适应这种状态。
醉翁之意不在酒!
别人看他是卖衣服,然后学雕木雕,事实上,都只是随手之举!
这也是王喜想要收他为徒,没有答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