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意任她摆布,望闻问切,而后,目送她离开。
心可一脚迈出门,突然转过身,说道:“晚些时候,我把药送过来。现在要去找我爹领罚了。”
里意见他离去,才放下一口气,任由心无规律大幅度地搏动。
床上横着折叠整齐的被子和一个枕头。这是里意一惯的作风。
今天不一样,多了一件折叠好的披风。
“意哥哥”凌笙推开房门,匆匆走向里意,带着急切和焦虑,“对不起,身在旭阳门,没能及时来照顾你。”
“我没事,你也不用道歉的。”里意半躺在床上,从一个浅短的觉醒来。
凌笙意识到自己失了风度,过于急切,稍稍直了身子,吸了一口气。“意哥哥,药,”
里意打断他未完的话,“不必了,久病成良医,我没事。”
“好,那我,”凌笙干咽了一下,“今晚我守着你。”
“不必了。”
语音刚落,心可将药送来了。
“多谢心可姑娘。”里意拱手。
心可走后,凌笙问道:“这药能喝吗?”
里意勉强一笑,“少了几味药材,也多了几味。不过也无大碍。”说完,他一口喝下,没有什么表情。
“意哥哥,”
“你回去吧。”
“好吧……”
凌笙走到门前,忽然听见里意开口,“凌笙,你跟凌瑟说一声,不用过来看我,我没事。”
凌笙听到他口中脱出自己的名字,一股暖流已入心间。
里意也已听见他的心跳声,听得,懂得,却是流水无意。
凌笙缓了一口气,“好”,便往外走去,轻轻关上了门。
里意的“谢谢”卡在喉咙,没说出口。
如果没有真心,就不要有太多情意,这是他觉得正确的。而他的真心,确实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