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走,我留下来看看情况。”杨牧云一脸的凝重。
“那,相公你万事小心。”周梦楠又叮嘱了一下,“我现在南门大街的宝玉坊,相公可去那里找我。”
目送周梦楠的马车远去后,杨牧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蹑着自己,便顺着原路返回了。不是他小心谨慎,他将这群京师来的骄扬跋扈的官兵痛揍了一顿,不能不顾忌对方私下里的报复,他可以不怕,但不能连累自己的家眷。
杨牧云走在回城的道路上,前面有一位卖花的老婆婆正在向游人们兜售鲜花,在看到杨牧云过来后,那位老婆婆眼睛一亮,挎着花篮来到他面前,“公子,买朵漂亮的花送给自己心爱的人吧。你看,这是早上刚采摘的,可水灵了。这红的是君子兰,白的是百合......”正说着,南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杨牧云微微侧身看去,几十匹马从南面飞快的疾驰而来,当先一人蓝袍纱帽,正是在天界寺跟他说过话的那位公公,后面的人不用说便是那群挨过他一顿打的官兵了。
杨牧云连忙低下头去,那一行人马在他身边呼啸而过,没有片刻停留。杨牧云的心不禁提了起来,跟在那行人马的后面匆匆而去。
这时,几位在周围游荡的一身游人打扮的大汉聚到那卖花婆婆的身边,低声道:“长老,要动手么?”
“不忙。”卖花婆婆眯起了眼,“没看到有官兵么?”
......
杨牧云匆匆走到南门外的时候,向人一打听,才知道蓝袍太监领着一行人马直奔正阳门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进城后,杨牧云走在花市大街上,向国色馆的方向看了一眼,微一踟蹰,便继续向前走去。他不想再回那里跟紫苏怄气,现在只想一个人清净一会儿,他想到了里仁街的那座小院。现在内伤已基本痊愈,不用再担心有人对他不利了。
刚进院门,杨牧云就听见一阵琴弦管乐声响起,不禁一愕,待掀开门帘进到屋里,一个妖娆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一名身穿异域服装的舞娘舞动着魔鬼般的身材在跳一种杨牧云从未见过的带有异域风
情的舞蹈。她脸上蒙着透明的细纱,乌云般的秀发像瀑布一样披散开来,雪白的额头挂着一条中间缀有一块翡翠的金带,一对宝石般璀璨的双眸顾盼生辉。
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缀满金饰的小衣,紧绷着一对呼之欲飞的翘乳,一对欺霜赛雪般的玉臂犹如天鹅的翅膀高举在空中扬起奇异诱人的姿势。羊脂玉般纤细的腰肢裸露在外,露出可爱如小红豆似的肚脐,纤腰款款摆动,姿态诡异曼妙,显得无比妩媚。
她下身只穿了一条短裙,一对晶莹如玉的修长美腿玉足无遮无掩,轻移间如步步生莲。她的腰间环着一条金质的链子,上面缀着的一排猫眼儿魅惑地闪动,金叶子发出悦耳的声响,更让她柔软白皙的腰肢在扭动摇摆间显得妩媚无比。
在她的旁边,瑾萱正吹着一管玉笛,熙雯轻抚琴弦,合奏出一曲让人心旌摇荡的异域神曲。
魔鬼般妖娆的身段和着乐声的节拍不住扭动,就象一个以水为肤、以蛇为骨的妖魅。
那妖娆舞娘见到杨牧云,美眸波光潋滟,散发出更为妩媚的神采。纤纤玉手缓缓摘下蒙在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天仙都为之失色的绝丽面容。
“紫苏,是你”杨牧云吃惊道:“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紫苏向一旁摆摆手,瑾萱和熙雯便停止吹奏,抱起乐器垂首退了出去。
“我穿得好看么?这可是波斯宫廷的舞娘才能穿戴的舞服。”紫苏炫耀似的转了一个圈子。
“你这个样子还叫穿么,这跟脱光了有什么区别?”杨牧云哼了一声,眼睛看向别处。
“讨厌”紫苏一皱瑶鼻,“你就是不懂得欣赏。”
“不是不懂,而是欣赏不了。”杨牧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还是不敢看她,“你不在国色馆里好好待着,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紫苏刚想生气,轻咬了一下樱唇,换了一副笑脸柔声道:“我是你的妻子,难道不该回来这里么?”说着伸出雪藕似的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要干什么?”杨牧云颤声道。
“夫君”看着他紧张地样子,紫苏笑了,笑得很妩媚,“我们成亲也有好些日子了吧?”
“嗯,怎么了?”杨牧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我们一直没有行过夫妻之礼,”紫苏轻咬樱唇,美眸中流光溢彩,勇敢的说了出来,“你今天就要了我吧,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女人,好么?”
“啊?”杨牧云额头冷汗直冒,脚步不住后退,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夫人,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怎么这么奇怪?”
男女欢爱时,男人总是居于强势的地位,而使女人感觉处于孤立无助被蹂躏的地步。而杨牧云恰恰相反,看他那一脸紧张地样子,仿佛随时可能被别人蹂躏。
“咭儿”紫苏一声娇笑,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新月,“夫君才奇怪呢!你们男人不都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女人的身子么?我们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又有夫妻名分,怎么就不可以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呢?”
杨牧云紧张地闭上了眼睛,说不出一个字。
紫苏的笑意更浓了,她看着杨牧云,就像看自己手下的一只猎物,随时等待被猎杀一样。
“我时常听一些姐妹们谈论男女之间的事,可我一直都不明白,夫君,我想知道,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是什么感觉。”说着勾着杨牧云脖子的手臂一紧,两个人的嘴唇深深地印在了一起。
杨牧云感觉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好像被炸开了一样,血流加速,心脏好像跳到了嗓子眼。
“我不可以这样,师父交代过我,我武功大成之前,不可以接近女色,我一定要听师父的话,我......”他心里虽这样念叨着,可男性的本能让他再也忍受不住,伸手抄到紫苏腿弯里,将她拦腰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