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少主本日就已经很不喜欢咱们,如果今天还买他输,日后进了他耳朵,少不得咱们吃苦受累,要我说,得买爷赢,还得大大的买,最好咱们输的越多越好!”
“犯得着这样么。”
那青衣小厮朝旁边努了努嘴,众人看去,竟是那拜师不成的苏诺,小厮道,“瞧见了没,那家伙已经比狗还不如了,王大管事叫他跪在那里,他就得跪在那里。除了这人,谁还能跟少主抢未来家主位置?”
他有些敬畏地扫了那轮椅上的王天音一眼,低声道,“难道你们没发现,除了家主对咱少爷喜爱,就连那王大管事,似乎也站在少爷这边咧。”
众小厮听了他一番话,回想起来,王大管事先是镇压了苏诺,后来又准许少爷开赌局,这可不想平时没烟火气的大管事啊。都是恍然大悟,忙忙小鸡嘬碎米似的点头。
青衣小厮啐了一口,“点个毛啊,还不快挤,再点就得封盘了。”
。。。
苏晨在那法台之上,凝神静气,更是闭目静思,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衣,此时倒也有几分出尘的风采,其实耳朵早已跑到台下那赌桌去了,就在刚才,他已经将所有身家,全部压入,如此魄力,叫那老荷官也有些呆了,“莫非今天少主又犯了神志之疾?”
苏晨听到台下此起彼伏得议论,内心波澜不惊,只有窃笑而已,“我以
后喝粥难道真的要喝一碗倒一碗?”
对于这个赌局,他虽然也只是临时起意,但也花了一番心思,院里的开销很大,主要是在他的修炼之上,近日学习铭文,月儿虽然没说,但苏晨也知道,他画的不是符,而是银票,每画一张,每用一张灵纹布,那银子都是哗啦啦地流。
之前族会确实收了不少贺礼,用到今日,已经不多了,苏晨也没法子找那个便宜老子讨。
落笔前福至心灵,竟想到这样一个主意,苏晨觉得自己真真是个鬼才。今天能来这院里的,统统都是些体面人呐。
“封盘啦封盘啦!”
听得下面的一声叫喊,苏晨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他知道,是该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自从苏诉天下令限足以后,苏家上下老的小的,瘦的胖的,都快淡出了鸟来,今天却是难得的消遣。
众人翘首以待,那眼神中的专注与关切,竟不必之前看韩长老铭文时差上分毫,实则台上那位少主,一举一动,都牵连着他们的身家利益。
那一道道目光,汇聚在苏晨身上,如同等在产房外等待孩儿降生的年轻父亲。
很快地,他们便知道,他们等待的,究竟是怎样的怪胎。
“啊!。。。。。。”
“天啊。。。。这是!。。。”
一声声难以自制的惊呼声从各人的喉咙内冲击而出,可除了惊呼,他们却难以说出任何一句连贯的话,似乎口吃结巴了一般。
王天音此时此刻正低头喝茶,他素来有易渴的毛病,听到四周的呼喊,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他把黑茶递给身旁的侍女,又接过手帕擦了擦嘴巴,这才缓缓朝那台上看去,只是刚瞟了一眼.
只听见 噗!!!!!地一声,
王天音那停留在口腔刚刚如喉咙的茶水,竟然像喷火龙似的全喷了出来,他更是呛地大声咳嗽起来,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这他娘的,【天门术】?!!!”
法台之上的苏晨,没有亲手拿笔,而是缓缓地朝虚空之中打了一掌,然后便能看到半空之中,似乎撕开了一个极细极小的波动裂口,从那儿,一条细长的黑影,很是艰难地从裂口中钻了出来。
几乎成了一条黑线,那黑线劲直钻进了苏晨被花灯拉的长长影子之中。
“天门术通出了一条影魔???”
所有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