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我父亲可还有救?”冷越开口问道。
“十日魂飞散据医书记载,用深山毒蛇加以狼把草炼制,又用烈酒冲淡毒性,潜伏期略长,一般七八日后,食者才会有感觉,并药性一天比一天加重,当毒性慢慢侵遍全身,进入五脏六腑之后,全身出现黑斑。只所以歹毒,是施救间。一般不明者,十日内无解药,必死无疑。不过解这药不难,这山中只需找到牧靡草,鬼针草,天南草,三种草药捣碎用清水煎服,两日便可痊愈。”
墨影说完,走去书案前,拿起笔,还将草药的形状快速的画了下来,交给冷越又道:“你且在这山中按照此图寻找即可。”
冷越接过药方就直接去了山中寻找……
狂笔书生突然拉起墨影的手说道:“影儿,你还懂医药的?”
墨影答:“手脚残废以后,除了先生教习练字,就是看书了,别山的书也就只剩师父手中的一本了。”
“啧啧啧!这个厉害,老夫不如你,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小子了,可是光看也不行呀,这医药之术得临床?”
“嗯,狂伯说得极是,后来腿脚好了之后,我就按照书中记载,认药草,煎药配药,然后在一些凶恶的虫兽身上试过,现在师父他们生病都是我的药方!”
“哈哈,此子方成大器也!”狂笔书生由衷的赞叹道。
这话叫墨影心中狂跳了下,他望了望门外,回头又看看玉面书生说道:“冷先生,你尽管放心,我可保你性命无忧,但你要将之后的事情毫无保留的讲完!”
冷迁点点头道:“少侠救命之恩,日后定当回报!”
接着又说道:“小幽,师叔并非故意骗你,你父母也绝非我所杀。我料定那金色面具之人必定会上游龙山庄,赶去游龙山庄的时候,已经晚了。见事情已成定局,我必然得护你们周全,才将计就计,只待师叔能破镜,再告知于你,尚有一丝复仇的机会,不料一切都被先生给识破了。那人许诺我,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去做,保证不会为难你们,要不天涯海角你们也难逃他的掌心。他的目的只需借游龙剑一用即可,并用之立马归还!”
游小幽沉默不语,她从未想过这个江湖竟然是这样的复杂,呆在姑父家的时候只有欢声与快乐。
“这你就相信了?愚钝,你的智慧如果如同你的脸就好了?可曾知道他是谁?”看来狂笔书生真的有些生气了,或许只是他也叫书生而已。
玉面书生又道:“不知,不过他是个符师,拳脚功夫也不错,打斗过后,我捡到了这个,不知何物?”
说完玉面书生冷迁从身上掏出来一块看似令牌的东西,交给了狂笔书生。
狂笔书生拿在手中就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果然如我所料,果真是他?”
“是谁?狂伯?搞这么多事为何?”嫣衫衫好奇的问道。
狂笔书生拿着令牌说道:“这个乃是天相阁阁主地连宫的令牌,修行大家无人不知,他也是当今少见的玄通神符师。看来那人应该是他的徒弟,这地连宫也只收了一个徒弟,那就是当朝的大皇子李继,看来别山有难了,影儿!”
“啊!怎么说,狂伯?”
“别山虽贵为修行禁地,太平盛世未经邀约任何人等都不可入别山,然而如今大皇子理政,皇帝久不临朝,地连宫幽静十八年期限已满,想不到他仍然贼心不死。对了,你师父已经下山了吧?”
“嗯!出什么事了狂伯?”
狂笔书生思虑了下继续说道:“这事晚点再说,不急。先将冷迁扶到草舍休息吧,你们在这小住两天,待采药那小子回来,一并再说。你修行不通,过早知道也无益,不过你那个师父太懒了!”
说完狂笔书生就出去了。
外面的风停了,他缓慢的走到院子里右侧的角落坐下,心道:“想不到该来的终归还是躲不过去?”
墨影和衫衫及小幽安顿好玉面书生之后,来到小院中重新行礼。
将这次下山师父交代的事情重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言毕,狂笔书生捋了捋银白色的胡子说道:“不错,不错,早知道墨炎将军之子如此优秀,老夫当年上别山,应该多做逗留,可惜了,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墨影问道。
“你该叫我一声师叔,我和诸葛文武本是师兄弟!”
“啊!为何从未听师父说过?”嫣衫衫说道。
“小娃娃,知道那么多事干嘛?师叔醉生书法,喜清净!我就不信你师父没说,你要去无药山不会路过我这狂笔斋?”
墨影连连点头道:“师父只说会有些机缘,多的没说。”
“还是那么话少,真的是让人讨厌。”
墨影笑笑,但话语间能听出来他们感情甚好。墨影问道:“师叔,你认识我父亲?”
“当然,墨炎大将军闻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哎!都是造化弄人!”
想想又接着说道:“这人世太多的悲欢离合,心总是会慢慢习惯到麻木,要来的终归要来,要去的终究要去,因果落地生根,人世浮沉,生死总有沉沦,小幽也要看开些才好。”
小幽点点头道:“嗯!”
“狂伯,想不到你也会如此感伤呀?”嫣衫衫随口说道。
狂笔书生笑笑不语,倒是墨影心中豁然开朗,说道:“多谢狂伯指教,影儿心中明了,有因有果,不怨天,不尤人,三灾六难皆是美,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游小幽美丽的双眸看向墨影这一刻,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明亮,心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嫣衫衫仔细咀嚼这这句话的含义,温柔的看了眼墨影,突然脸上红霞直飞,也不知这丫头想到了什么?
……
“对了,影儿劈柴挑水,衫衫做饭,小幽洗衣,在这里小住两天,定会有些机缘。”狂笔书生说完起身离开去了草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