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缘被那些老鼠吓得一夜无眠,晨光熹微,凛冽的寒风似乎都柔和许多,“啊~”皇上从马车上下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见田缘和齐王坐在那里,问道,“这么早?”转眼一瞥,见田缘身上披的大衣,“三弟,这不是你的狐狸裘皮吗?”
“田姑娘寒症发作,所以给田姑娘暖暖身子。”齐王淡淡言道。
“哦?你不是很宝贵这狐狸裘皮吗?我记得那时候二弟把你的狐狸裘皮拿出来披了一下就被你打的三天下不了床。”皇上在一旁舒展了会自己的身体,拿起韩将军热好的馕饼啃食,印象中的三弟一直都特别谦和,没想到那次冉王动那件狐狸裘皮被打的半死,多少人都拉不住,害的冉王还被父皇骂了好一阵子,关他三个月不能出钟灵阁,因此他就记恨上了三弟,处处针对三弟。
“哈哈,大哥说笑了,只是小时候意气用事罢了。”
田缘看看正在大快朵颐的皇上,看看小口喝水面带微笑的齐王,摸了摸着身上的狐狸裘皮,毛色洁白亮丽,绒毛纤细柔软,这实属佳品,田缘想起来,自从见到齐王以来,除了在梅林是一袭黑衣,其他时候好似都是这件白衣,而且这路上的花销都是齐王一人所出,所以只能在自己身上节省,听皇上的话想必这狐狸裘皮历史悠久,还保护的这么好,旧颜新貌,想必齐王也是非常爱惜,自己夜里穿着它又是走树林又是坐在树干上,齐王只是嘴上不说,看到田缘这样对待,想必心里也是在滴血,满满的后悔。
韩大人踩灭剩下的火星点点,对着皇上毕恭毕敬的说,“皇…”见皇上微瞪了他一眼,连忙说道,“祁大公子,咱们现在就得赶路了,今日天黑之前还能到达泾州,如果完了,城门就关了,咱们就得在城外住一宿。”
“好,现在出发。”皇上被韩将军搀上了马车,马车飞驰前往泾州。
夜幕降临,田缘一行人在城门快关上的最后一刻冲进了泾州城。田缘从窗口向后方望去,泾州城的大门被守卫吱呀呀的拉上,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好险呀,我还以为今天得露宿城外了呢。”
“不会,韩兄对时间把控的很好。”
田缘听着齐王淡淡的语气,似乎对这个韩将军很是信任,于是乎问道,“祁三,这韩将军是何许人也?”田缘久居宫中,对朝堂之事不太了解,这韩忠珂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将军,想必来头不小。
“韩将军是韩精华的儿子,从小跟着父亲驰骋沙场,所以年岁不大,却经验丰富,因此,皇兄才会让他陪同。”
韩精华,这个名字自己在宫中都有所耳闻,据说一人单枪匹马挑战整个郃国,而且大获全胜,没想到韩将军竟是韩精华大将军的儿子,“精忠报国,是不是韩将军的孩子叫韩报什么?”
“韩将军没有婚娶,”田缘没想到韩将军看起来年岁挺大的竟没婚娶,“不过他有个侄子叫韩报霖。”齐王悠悠道。
“不过还是韩忠珂好听。”看着齐王听到自己的话一言不发,赶忙说道,“祁瑾言也很好听,诶,对了,皇室应该也是按照这种祖谱来的吧,皇室是什么?”田缘好奇的问道,一般按照祖谱取名一定会有一个难取名的字,好奇心作祟,好想知道皇室有没有。
“你想知道这些干什么?”
“我得想好以后自己小孩取什么名呀!”田缘都没想好自己的以后,又怎么规划自己小孩的未来,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好奇心编出来的瞎话罢了。
听到田缘这话,齐王目光微闪,“怀瑾握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