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事情,宁舒就打算回去了,之前叫宁舒的长官对宁舒说道:“你先回去,等到长官有事情,我再叫你过来。”
“好。”宁舒挎着药箱就走了,猫着腰在战壕里走,遇到受伤的战士,立刻就放下医药箱施行抢救。
回到帐篷,看到方菲菲正忙得团团转,因为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手忙脚乱的,看到宁舒回来了,长长吐了一口气,“你总是回来了。”
宁舒放下了医药箱,戴上了手套,朝方菲菲问道:“谁的伤口比较严重?”
“那边那个,中了两枪。”方菲菲指着一块木板上的人,宁舒走过去,一摸脉搏,很微弱了,伤口上还有方菲菲撒的药粉。
宁舒拿出了银针在战士的身上扎了两针,然后开始处理伤口。
方菲菲愣愣地看着宁舒,感觉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像是砚秋口中目不识丁的祝素娘,这样从容处理着伤口,怎么可能是祝砚秋口中什么都不懂的童养媳。
这会天色已经开发黑了,宁舒处理伤口都有些看不见了,再说了忙活一天,眼睛已经吃不消了,拿着手术刀弯着腰很费劲。
“把那边的灯帮我拿过来,我看不见。”宁舒朝站在那边的方菲菲说道。
“哦,好。”方菲菲将那边的油灯提了过来,凑到宁舒的面前,宁舒这才勉强能够看到。
炮火声渐渐小了起来,枪声也没有之前密集了,宁舒知道今天的战事结束了。
将伤员的伤口缝了起来,宁舒伸了一个懒腰,长长出了一口气,好累啊。
战役结束之后,又有不少伤员被抬了过来,宁舒加紧治疗,因为天色黑了,一直都是方菲菲帮忙提着油灯,方菲菲一只手举酸了,就换一只手举。
又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把伤员的伤口处理了一下,外面天已经黑透了,估计有十点了。
结束之后,宁舒跟方菲菲倒了一声谢,方菲菲没说什么,放下了油灯,守在祝砚秋的身边。
宁舒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脖子,总算能够好好休息了,宁舒将自己手术刀剪子之类的手术刀擦干净了,放在箱子里,药箱里的药粉少了许多,这才是第一天啊,看来要省着用啊,宁舒觉得自己应该上面的人要医药资源,她是军医没错,但是没有消炎的西药,宁舒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救人。
到了该吃饭的时候,炊事员给这边送了一些饭过来,饭菜非常简单,就是米汤加咸菜窝窝头,宁舒一边啃着窝窝头,实在咽不下去就喝清水一样的米汤。
方菲菲有些吃不下这些东西,吃了一口就放下了,从兜里够拿出巧克力,宁舒看到方菲菲吃着巧克力,这个时候巧克力可是很贵的洋人糖果。
真是壕无人性。
昏迷了差不多足足半天的祝砚秋终于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茫然,动了一下身体,顿时痛得吸了一口气。
“砚秋,你先躺下不要动。”方菲菲连忙按住了祝砚秋不让他起来。
“菲菲。”祝砚秋看到方菲菲,脸上露出了笑容,方菲菲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呢。”
“不会。”祝砚秋疼得龇牙,方菲菲连忙将碗里的米汤送到祝砚秋的嘴前,“喝点水吧。”
祝砚秋享受着方菲菲的照顾,看样子就算是受了伤,也是幸福的。
宁舒就在旁边啃着窝窝头,看着这两人腻歪,吃完了窝窝头,宁舒就开始检查这些人伤员有没有发烧,发烧也是致命的。
宁舒看到这些伤员,很多都已经残了,没有什么战斗力了,估计会被军队遣送回家,再做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