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道:“我不是喜欢偷鞋,也不喜欢闻那个味,但是我喜欢看男人的脚,这个嗜好算不算特别?”
顾花语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妇人,藏青色的衣裳上沾满尘土,凌乱的头发下有着白皙细腻的皮肤,若不是脸上那道刀疤过于狰狞,绝对是位风韵犹存的美人。
“喜欢看男人的脚?这个嗜好确实特别。”顾花语重复道。“为什么?”
妇人斜视一眼顾花语,“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打听这作甚?去去去,一边去。”
顾花语随手在地上画了条狗,指给妇人看道:“你这叫狗咬吕洞宾,明白吗?”
妇人垂头看眼地上的画,忍不住笑起来,“你这丫头,有点意思。刚才,谢谢你出手相救。”
顾花语伸出手来,“拿来。”
妇人疑惑的看着顾花语,她不明白她的意思,疑问道:“拿什么来?”
顾花语问道,“我救下你,你不该给谢礼吗?”
妇人从怀里掏出只臭气熏天的鞋子递过来,“给你,算谢礼,你好生收着。”
顾花语赶忙跳起来后退一步,手捏着鼻子往后仰道:“臭死了,赶紧拿开。”
妇人扯了下嘴角,将鞋子扔到一边,说道:“是你自己不要的,可别说我没给你谢礼。”
顾花语朝妇人竖起大拇指,“怀揣男人臭鞋的嗜好了得!佩服!”说着,顾花语转身走了。
妇人见顾花语离开,朝她喊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顾花语头也不回的摇摇手,扬声说道:“无可奉告,臭脚仙姑,后会有期,错了,后会无期。”
围观的人早在泼皮离开时就散开了,妇人看着顾花语上马车,看着马车离开,喃喃道:“有意思的小姑娘。”
顾花语去到庄子上,顾成樟得到信,兴冲冲的跑过来,“小语,你来了。
我跟你说,薯粉做成。阿娘按你说的法子给做了酸辣粉,我吃了两大碗。
若是阿娘不许我再吃了,我还想再吃一碗的。小语,那味道,简直绝了,让人停不下来。”
顾花语笑着问道:“庄子上的人都吃了吗?有不喜欢的吗?”
“不喜欢?没有,一个个的,恨不得将锅啃了。都说很好吃!小语,这酸辣粉,咱们要是拿到城里去卖,保证能卖上好价钱。”顾成樟兴奋的说道。
顾花语点点头,说道:“我正有此意,回头问问大哥二哥,看他们是否愿意?”
兄妹二人边说边进屋,方氏迎过来,“小语吃了吗?我给你做碗酸辣粉?”
顾花语欣然应下,“好,多谢二伯娘,有劳二伯娘了。”
“你坐着歇会,我一会就来。”方氏招呼一句,转身去往厨房去。
“二伯娘,多下一碗,清竹也没吃。”顾花语朝方氏的喊道。
“知道了,你放心吧。”方氏应道。
顾花语环顾一下屋子,问道:“祖父他们呢,又去地里了?”
顾成樟点点头,“在河滩那片地里挖红薯,小语,乖乖的,这红薯的也太能收了,一锄头下去,能刨出七八个来,一窝红薯,最多的有七、八斤。祖父初初估算了一下,亩产能有好五石左右。”
顾花语点点头,“嗯,应该有这么多。”
“小语,你事先就知道能产多少?”顾成樟难以置信的问道。
顾花语点点头,应道:“嗯,大致能算到。”
顾成樟崇拜的看着顾花语,“小语,你是怎么算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行,回头教你。如今做出来的粉有多少?”顾花语欣然应下。
顾成樟指了指厢房,“做好的,都在厢房里,你随我去看看吧。”
顾花语跟着顾成樟去到厢房。
“你看,这些是已经做好的粉条,按你说的,分成半斤,一斤捆扎起来,共有三石多点。
除此外,还有两石粉,还没来得及做粉条。”顾成樟说道。
顾花语在厢房里转了转,对顾成樟道:“这两天让人加紧点,再做两石粉条,两石粉出来。
过几天,我随黄掌柜去趟洪城,会带些去洪城卖。”
顾成樟听得两眼冒光,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就去安排。”
“小语,酸辣粉做好了。,你赶紧过来吃!”方氏朝厢房这边喊道。
“来了。你赶紧去安排,最多十天,要做出来。”顾花语探头应一声,回头叮嘱顾成樟。
顾成樟点头应下,“好,你赶紧去吃东西,我去忙了。”
顾花语边吃边与方氏话家常。
晚上,顾花语住在庄子上,与长辈说了去洪城之事。
众人盼着将东西卖出去,自然是支持的。
顾怀东担心顾花语的安危,让顾成林同往。
顾花语本就打算带顾成林一道,于是点头道:“行,回头让大哥大嫂进城看顾铺子,三哥随我去洪城。”
顾花语在庄子上连住两日,与顾德昌、顾成樟一道为薯粉设计包装盒。
回城的路上,顾花语对清竹说道:“咱们绕道去码头上看看。”
清竹点头应下,赶车去到码头,正巧瞧见胡三被人追着打。
顾花语坐在车里看热闹,直看到胡三被撩倒,让人用脚踩着脸趴在地上,才对清竹道:“帮帮他。”
清竹得令后,随手将手里的蚕豆抛出去,围殴胡三的人被击中,吃痛的松开胡三,转头骂骂咧咧问是谁。
胡三趁机爬起来,看向马车这边,跌跌撞撞的奔过来,嘴里嚷着“老大,救命!”
顾花语笑道:“这厮机灵得很,他既然求救了,就救救他吧。”
清竹欠身道:“是,小的明白。”
几个泼皮站在原处看向马车这边,没敢轻举妄动,片刻后,其中青衣男问道:“敢问车里的壮士是何方人士?”
清竹从马车上跳下来,往前走一步,说道:“没听他叫吗?咱们家主是他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