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东雀的人具体藏在哪，还有什么部署！”
“殿下，属、咳咳，属下没有背、背叛您！”这人开口，无力倒在马背上的身体手臂使力，强撑着支撑起半个身子，微抬起头，惨白的脸木木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刻板，说话的声音却带着哀伤。
“属下，属下没有背叛您！”这人再度重复。
啪！
一团什么东西打向这人，东西落地，月色下看着，像是张被揉搓成团的纸。
“那这是什么玩意儿！晟十！”萧逸晟咬牙，声音淬毒了一般。
晟十抿了抿唇，苦涩一笑，“属下不知道。”
“在你身上发现的你不知道！？”
“属……”
“不是你的字迹！？”
晟十张了张嘴，眼中本就暗淡的光芒彻底熄灭，晟十颤抖的双臂失去了力气，手一软，整个人跌落到马背上，“属下真的没有背叛殿下……”
萧逸晟冷冷的看着，半响挥了挥手，“晟一，十一你们去前面探路。”
“是，殿下。”两人骑马离开。
寒风吹过，空旷的路上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萧逸晟紧了紧披风，低垂这个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圆月升空，马蹄声远远传来，两道看不出身形的影子骑马跑来，剩下的人迅速将萧逸晟围在中央戒备起来。
“殿下，是我们。”
晟一的声音响起，紧张的戒备缓和了些，直到在月色下，两道人影的面容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剩下的人才让出了被围在中央的萧逸晟。
“殿下，前面果然是他们临时休憩的大本营，人不算多，也就四五十人，还有不少带着伤。”晟十一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兴奋，挥舞着马鞭直接跑到萧逸晟的面前。
萧逸晟眯了眯眼，握着马鞭的手微微用力。
晟一一看，连忙开口，“殿下不成，他们人数虽不多，却都是东雀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凭我们十二……十一人只有全灭的命，我们还是赶回去通知王爷带人来清剿的好。”
萧逸晟眉头紧皱，半响，阴冷的目光看向一动不动的晟十，“杀了。”
“殿……”
萧逸晟目光一扫，开口的晟七闭上了嘴，怔怔的看着好像昏迷了过去的晟十，轻叹口气，从怀中摸出把把匕首刺入晟十的后心。
晟十的身躯微弱的颤抖了一下，有极细微的呛咳声从晟十嘴中溢出，晟十却连抬头的力气都已经失去。
晟七看了眼已经策马离开的萧逸晟，又是轻叹口气，收回匕首，将晟十扔下马。
无力的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晟十勉强的睁开双眼，布满了薄茧的双手死死的抠着地面，有些涣散的瞳孔直勾勾的望着萧逸晟离开的背影。
“殿下，晟十没、没有背叛……”
破碎的声音淹没在寒冬的夜风中，也不知有没有传到这声音想传入的那人耳中。
晟七闭了闭眼，看向同样没走的晟一，“晟一？”
晟一眨了眨眼，“总归……给他留份体面吧。”
说着，晟一跳下马，从怀中掏出一物。
晟七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可以么？殿下对于背叛的人可是从不留情，何况还是小十，殿下一直待他最好呢。”
晟一的步子一顿，看向晟七，“你不说我不说，殿下……”
“我不！被殿下知道了我定要被打死，要做你自己做，不要拉上我，我先走了。”晟七话没说完，就扬起马鞭，头也不回的走了。
晟一抿了抿唇，看着睁着双眼，却已没了神神采的人，慢慢的蹲下身体，伸出手合上了晟十的双眼，指尖慢慢向下，“小十，一路走好。”
晟一收好瓷瓶转身上马。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