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功夫高深,所过之处,只是接近的人都会被剑锋刺伤,整个峡谷顿时惨叫连连。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傍晚,又从傍晚延续到午夜。
漆黑的夜色中,连人都看不清楚的拼杀充满了绝望,只是没人敢先一步退却。
碎石遍布的峡谷上又满是堆叠在一起的尸体,不知多少人在深一脚浅一脚中摔了下去,被身后的人践踏致死或是被对方一剑封喉。
不知过了多久,一人开口,疲惫中透着沙哑,沙哑中透着些后怕和庆幸,“结,结束了么?”
“应,应该吧。”
“主、主人那边还没。”
“……”
沉默,峡谷中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默。
只有不知名的远处,六人还在战斗着。
天渐渐亮了起来,迎着些微的霞光可以看见整个峡谷的惨状。
东雀近万的兵马几乎大半死在了蛊人的爆炸中,一个个的深坑已经快要被尸体掩埋,鲜血流溢而出。
坑洞外,断裂的肢体散布各处,一只只蝎子在上面时不时的啃咬几下。
地狱一般的场景。
萧卫疲惫的站起来,给重伤的同伴上药,时不时的望着萧逸凡离开的方向。
“古旸,我们太小看东雀了。”澧灏开口。
“你?!”古旸等所有萧卫惊讶。
澧灏摸了摸,苦笑,“我也以为我死了呢。”
澧灏坐了起来,扯开胸前破洞般的铠甲,胸口血迹模糊,仔细辨认还是能看清那里有一个不大的血洞。
这是被摄心蛊人徒手捅穿的伤口,直刺心脏的伤口,“异能完全消失了。”
“完全?”
“嗯,主人大概是知道什么吧。”
所以才敢带他们这几人前来这明知是圈套的地方。
“你是说我们死不了?”又一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澧灏摇摇头,“应该不是吧,我如今的感觉和以前很不一样……”
“不一样?”
澧灏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摆摆手,“我也说不清楚,不管了,我想说我们太小看东雀了,你们知道么,那蛊人过来的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只是蛊人,东雀军的狠厉也是,让人未战先寒。”
二十几人失落的垂下脑袋。
半响,又有人开口,“主人如何了?”
“……”
踏、踏踏……
“有人?”二十几人藏了起来。
远远的一道身影策马而来,古旸探头看去,瞳孔一缩,然后又骤然放大,“主、主母?!”
“你说什么?主母?主母怎么会……”
一众人从山石后露出个脑袋,果然,马上那人就是他们的主母。
“主母,您怎么……”
“逸凡呢?”南宫嫣然扬声。
萧卫下意识的一指,马上的身影已经消失,只留下被血腥味刺激的有些躁动起来的黑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