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诺来到邓总兵面前,被邓总兵细细打量,女子四肢舒展,皮肤细腻。
“你会什么乐器?”
“罪人会吹葫芦丝,笛子。”
邓总兵来了兴趣:“葫芦丝是南边部落的乐器,大部分人都没听说,你当真会?”
“罪人愿为大人吹上一曲。”
“不必,此处并没这两种乐器,你去教坊吹吧!”
下个月南夷诸部首领会到,用会他们传统乐器的伎子去招待再好不过,邓总兵当即吩咐身边人:“将她送到教坊去,下月底表演的伎子将她加上。”
吴诺跟着邓总管离开此处,不想又遇上了刚受过罚的梁教头。
梁山挨了重重的军棍,但眉头都没皱一下,在看见吴诺时推开给他上药士兵,怒视着吴诺。
“让你当个良民不愿意,非得去做个让人取乐的玩意儿,你这人贱得慌?”
吴诺就这样勾着头,和疯狗实在不知道怎么沟通。
“邓总管,我们快走吧!”
“你想走?”梁山一把扯住吴诺,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他就没见过这样给脸不要脸的女人。
吴诺伸手抵住梁山凑过来的唇,她就算去教坊做了风尘女子,也不代表她这样随意,更何况还有人看旁看着呢!
“邓总管,你不帮忙吗?!”
邓总管揣手在旁看戏,总兵认的百个义子,就眼前这个最得他重视,他没事和对方唱反调作甚。
“伎子本就得陪饭陪酒,你就让梁教头亲口又能怎么地?”
见无人能救她,吴诺只得笑着假意安抚,“梁教头,你看我浑身脏兮兮的,脸上都是汗还有灰,下次,下次见面,我一定不拒绝你。”
“你当我傻?”他审问过的细作不下百个,虚与委蛇当他看不出来,但又转念一想,教坊那地方他又不是去不得,“算了,你走吧!”
吴诺长舒一口气,“多谢教头。”
教坊在城边上,吴诺跟着邓总管从南走到北,这座城池最繁华的风光被她收入眼底。
最热闹繁荣的场面,也比不上后世小镇,坑坑洼洼的泥巴路在下雨天定然会格外泥泞。道路两旁的土屋大多有了裂缝,在墙角还种着一圈蔬菜,男女老幼都显得干瘪,这里穷啊!
官办的教坊足足有三楼高,外面还刷着红漆,周围是民间的青楼乐坊,教坊在这片建筑中显得鹤立鸡群。
邓总管见吴诺好奇看着四周,介绍道:“官办的教坊里面都是罪臣的妻女,你们这些人才情是一等一的,可翻山越岭来到此处,除了你个个都是半死不活的模样。这里是蛮夷之地,找有才情的姑娘消遣得少,所以教坊的客人比不上其他几栋楼,觉得日子苦可以出去找野食,不过你连梁教头都没看上,想必是瞧不上那些人的。”
吴诺本以为入了教坊就是苦练技艺,外加陪客吃饭喝酒,但听邓总管这些话看来做的不只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