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治下的百姓拿着武器指着,确实也不像话。
这场面就感觉自己罪大恶极一般。
亭长让大家放下武器,刘禅也让士兵们收起武器,来到亭长的家中,张既并没有被关押,只是活动范围局限在一个院子。
见到刘禅和钟繇,张既苦笑连连,行礼过后,张既道:“想不到这件事还惊动了太子殿下,实在是让人羞愧啊。”
刘禅道:“恰巧入长安碰到了司隶校尉,便想着过来能否帮到什么忙。
京兆伊没有事就好。”
“此事还是个误会。”
张既说道。
钟繇对亭长道:“你且说说这件事的起因。”
亭长道:“春耕在即,各田都需要蓄水,原本漕渠水量还颇大,两亭在往昔也有约定怎么用水,长门亭亦遵守这个约定许多年,但是最近漕渠的水量越来越小,以目前的水量我枳道亭的田地要得到全部灌溉,那也还得要一个月之后,一个月之后春耕可就耽误了。
我沿着漕渠走了一圈,发现长门亭居然将漕渠给截断,只留了一个很小的口子让漕渠的水往我们下游走。
于是我便去找长门亭理论,询问他们为何不遵守当年的约定,却不想长门亭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
“我们随后就与长门亭发生了争斗,双方都有死伤,随即官府便介入了此事。”
张既说道:“我去长门亭走了一圈,确实是有此事的。
不过其也有原因的。”
“长门亭有户四百三十四户,有口两千余人,耕地七千余亩。
这样大的聚落,放在整个关中平原都是顶大的村落了。
春耕用水需求比较大,长门亭和枳道亭都属于漕渠的中下游了,庞大的水量流经到这里,就已经不大了。
长门亭截取漕渠的水量,也依旧不够足够灌溉七千余亩田地。”
“最近月余,就是前几日下了一场大雨,雨量较小,不足让关中的田地得到灌溉,所倚靠的还得是各个渠道的水。
渠道又年久失修,多有堵塞之处,水量比之过往鼎盛之时少了七成水量。”
张既说完之后,钟繇询问道:“那为何枳道亭说你偏帮长门亭,此事你又是如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