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修改了一下错别字,勿需重看,么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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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伊莱被吓了一跳,因生气而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下子消散,像被墨霖用手指轻轻点破的肥皂泡。
“你……你乱叫什么?!你竟然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吗?!”在周遭的气氛几乎冻成寒冰时,莫伊莱终于稍稍清醒了些,挣扎着恨声责问道。
“是我叫错了吗?”墨霖满脸都是夸张的困惑,他看了看气得脸色煞白的伊莱,又转头看了看瞪大眼睛看热闹的暖阳,优雅的抬手用右手拇指的指节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才向暖阳摊手道,“大嫂,您看,我这几天真的头疼,到现在还不曾康复……”他见暖阳撇了撇嘴,转头不理他,才只得对伊莱说道,“伊莱,你莫要生我的气,我当真是糊涂了——我现在对什么都稀里糊涂,只有一件事儿是清楚的,那就是——我既然带你进府,就绝不会放你离开,你只乖乖的等着一个多月后越国公主进府便好。”
莫伊莱眼前一晕,差点瘫坐在地上,等她清醒过来,墨霖和暖阳早就进了内院,只有兰儿一脸惶恐的守在身边,墨霖的贴身小厮穆达远远的守在海澜居大门附近,时不时偷偷的向她这边看上两眼。
“莫姑娘,”兰儿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抖,“少奶奶吩咐兰儿送莫姑娘回院——眼下小小姐病着,才请了二少爷前来诊治,少奶奶暂时无暇陪伴姑娘——少奶奶让兰儿禀报姑娘,待大少爷回府,少奶奶出关,第一个便去看望姑娘。”
“哼……”莫伊莱从鼻孔里发出一点笑声,无力的向兰儿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着什么惹她厌烦的东西一样,才扭转了身子,独自一人跌跌撞撞的走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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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是谁?”
墨霖给灵儿诊治完了,开好了药方交给小丫头,暖阳才终于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
她方才见莫伊莱脸色都白了,不知为什么,仿佛觉得那就是刚刚进府,被墨铭丢在新房不理的海澜公主,很想上前去安慰一下,墨霖却已经毫不避嫌的拉着她的袖子往海澜居里走——他或许不怕,暖阳怎能不怕?万一被谁看见了,告到杨氏面前,要多出多少麻烦?就算咱不怕麻烦,也不用没事儿找事儿吧——她只得留下兰儿给伊莱传话,自己甩开墨霖,走进海澜居。
墨霖捏着下巴,看上去是在衡量要不要告诉暖阳,直到暖阳有些着急了,才脸色红润的笑道:“大嫂,你是愿意墨霖哄弄您,随便找个理由来搪塞,还是愿意墨霖拒绝,什么也不回答?”
靠!
“二叔拒绝便是,这是你的隐私,暖阳根本就不该问!”暖阳连珠炮似的说完,便让小丫头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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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说您功利,对您有用便笑脸相迎,没用就一脚踹开,果然说得没错。”话虽这样说,墨霖还是笑得十分得意,俊美的脸上显现出和他的样貌极不相称的小人得志,见暖阳果真要抬脚踹他了,连忙一边躲一边求饶,“大嫂,大嫂,墨霖不及大哥,可躲不开您的无敌鸳鸯脚!”
“笑吧你,我看你还能笑多久——听说,越国公主送亲的队伍,没有几天就要启程了吧?我倒要看看,你躲得开我的鸳鸯腿,是不是躲得开越国公主的鸳鸯腿!”
“首先,越柔公主不会武功,别说鸳鸯腿,就是鸭子腿都不会;其次,大嫂以为墨霖会像大哥那样被女人拿捏着?墨霖可已经拿到了越柔公主的短处,让她这辈子都休想用公主的身份来压制墨霖……大嫂去看望伊莱时,不妨告诉她——她的脸色一定比川剧中的变脸更加好看。”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暖阳不明白墨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用言语刺探他,“不管怎样,人家伊莱对你可是真心实意!你竟然用这样的话来刺激她,真是可恨至极!”
墨霖却只是笑:“大嫂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墨霖才斗胆对大嫂说一句不恭敬的话:墨霖活了十七年,从来不乏陌生女子的真心,缺少的只是中意女子的真话而已。”说完了,也不等暖阳答话,转头离开,只留下懵懵懂懂想不明白的暖阳独自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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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喝了墨霖开的药,很快便精神了起来,再入夜也不再发烧了,暖阳继续闭关,却没了初时的悠闲,有时候琢磨琢磨墨霖话中的深意,有时候则心神不宁,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不论托谁,哪怕是托兰儿,给自己传句话。
暖阳,你在等着谁?
她不想回答自己的逼问,那个人懒洋洋的笑脸却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脑海里。
季平。
她一直以为,如果自己猜对了,季平跟自己接触,只是想勾~搭自己,利用自己,自己好不容易出了府都被他想法设法的送回来,接下来,必然是自己的价值被充分发挥的时候了,即使没有,也该好歹来解释一下,和缓一下双方的关系,以免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