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顺,这是你家大丫自己愿意的,在我肖家做事这两年欠下五两银子,只需要你家还够在半年之内还清这五两银子,便不再追究,这是契约你按个手印即可……”肖员外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路顺打了一辈子鱼别说五两银子了,自己手上就从来没有过手一两银子。
“肖员外,这,当初我家大丫进肖府做事也就是为了还二两银子,如何到今日变成五两……”路顺做了一辈子渔夫,没见过五两银子但并不代表他不会算帐,二两银子如何变成五两银子了。
“路顺,我家肖老爷是见你路家可怜,这才将大丫这两年来的开销打折于你,别不知好歹,说是五两银子半年内就来收,快滚!”老福这些年吃肖家的喝肖家的,早就养成了那种奴才气氛,一看路顺还有点不服,这狗腿子气息马上跑了出来,手一挥两个家奴哄然而上,将路顺给拉了出去,顺带着那张不平等的契约。
“福爷,我家大丫呢?”路顺被两家奴架着扔到了肖府大门外面,一见自己家大丫还没有出来,急忙问道,虽说大丫是个女子,但路顺并不是那种重男轻女之人,再说家里还有两个男娃子,大丫又是懂事之人,一想到她娘还在家里等着,这头就有点晕了。
“路顺,大丫马上就出来,以后啊这眼睛还是放亮一点,肖老爷是你惹得起的吗?我老福也是看在同乡的份上今日替你美言了几句,这往日能不能还上这五两银子,你还得快快想办法……”老福说完哼着小曲进了院子里,随后大丫被扔了出来。
衣贯不整,满脸血迹的路家大丫头被几个家奴扔了出来。
“大丫,大丫,你醒醒……”路顺爬过去才发现大丫已经完全昏迷了,额头上还在渗血出来,脸上苍白,再摸一下脉才发现几乎感觉不到跳动了.
"大丫,你醒醒,大丫……"路顺的声音拉得很多,突然天色变得阴暗起来,看来是要下雨了。
洞庭街道上,湖风扫着地上落叶朝西而去。现在还是初春,大丫身上的衣服还是这么单薄,路顺将大丫抱在手里,朝着湖边的家里而去,路顺的脚步显示异常的艰辛与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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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琳眯着眼,以躲避阳光透过木棂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确实有点刺眼。阳光透过窗户跃过路琳,照到了屋里的家具,确切的说不能称之为家具,也就两口木箱子一个柜子与几条木椅,上面放着一些铜镜木梳之类的物品。路琳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确定没有发烧发热,这是真的,难道自己真的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身体轰然倒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就躺在床上呢,路琳将被子罩在自己头上,还是被窝里好一点,起码不用去面对被窝外面的事情。
“大丫,大丫,好点没有……”被窝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谁,如何这个声音从来没有听到过,路琳将被子拉下一点,才见到一个女人,应该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正端着一碗什么东西靠在床边。
“我……”路琳不认识这个人,但从这女人的眼神里看得出来慈祥与爱意,路琳只好吞吞吐吐的说着连自己也听不清的话来掩护内心的不安,确定的说路琳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因为女人身上的衣服完全是古代才有的着装。
“大丫,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娘担心死你了……大丫,娘对不起你,娘将你送进肖府受了这般罪,为娘心痛,来,让娘看看我家大丫……长个头了,又长个头了,来,这是娘给你煮的鸡蛋汤,趁热快点喝了……”女人将碗端了过来,细细的蛋花,上面点点葱花,闻着就香,路琳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用着汤勺一口一口的喝着,不时还看到旁边中年女人脸上那一丝丝的笑容。
“娘!”路琳承认这一声娘有点不情愿,但路琳是个聪明人,现在处在何时何处都没有搞清楚之前,这个可以躲风避雨又安全又有点家的温馨的地方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后面路琳能不能真正接受这是后话。
“大丫,躺下来吧,娘给你做饭去……”女人站了起来,撩了一下头发才轻盈的走出去,路琳看着娘走出去的身影暗道:“如果娘真的有这么年轻就好了!”,路琳坐了起来,仔细的打量了自己身上到也无事,起身下床。
床边柜子上有一铜盘,里有一些青水,旁边还搭着一块粗布毛巾,路琳用手试了一下水还是温的,便仔细清洗了脸手,又拿起柜子上的木梳将头发扎起来,最后移步柜子边上那块小铜镜,起码相貌没变化,还是原来那个自己,另外脸上到是光滑了一些,只是略显苍白与无力的样子。
路琳走出房门,外面的阳光让她感到一阵不适,用手遮挡了一下才慢慢的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