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主,由我率领三万人马立刻进军五峰,半月之内保证拿下安顺城,把苻坚那老贼活捉了献给父亲。”刁仁因刚才受到了父亲的肯定,这会儿踌躇满志。
刁世贵点点头,“进攻五峰必须马上进行,但不是由你率军,而是由我亲自率军出征。你的任务是组织水军,严密监视五峰水军的动静,保证把五峰的水军控制在宽河南岸,使梅铁山的一兵一卒都过不了宽河。待我们解决了五峰,统一了宽河以南,大江以北的广大地区后,再在秋季与梅铁山决战吧,希望他能在宽河以北坚持到那时候。呵呵,到了秋风吹起,契人的战马也会从北方下来凑热闹的,让老梅头做个肉夹馍吧。”
大殿内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刁家军本已就做好了谈和与进攻的两手准备,大军集结的很快,于第二日的午后,刁世贵亲率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向五峰的方向开拔,沿路他又收集起三万多兵马,到达五峰地界之时,刁世贵的总兵力已达十万之众。刁世贵知道现在时间的珍贵,五峰早一天被攻取,他就可以早一天静下心来准备与昆山峰的决战,昆山峰哪怕只剩下梅铁山一个人,他也要小心对待,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梅铁山这根骨头太硬,很难啃。
即使到了这时节,刁世贵也不忘记采用攻心术,不断派出使者前去面见苻坚,告诉他自己已经率领十万大军开拔到了他的家门口,希望他迷途知返,免得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刁世贵汲取了以前的教训,使者照派,进攻不止。十万大军所到之处城池塌陷,民众逃散,可谓所向披靡,直逼五峰的都城安顺。
安顺城内,苻坚已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计划都是那么美好,现实却如此残酷。他最精锐的两万人马现在不知在宽河以北的何方,剩下的人马分散在五峰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城池和关隘上,正在不断地被刁世贵歼灭,留守安顺城的只有两万多人马,这两万人马要对抗刁世贵的十万大军,无异于螳臂挡车,尤其是五峰多年未战,而刁家军刚刚经历了颠覆朝廷之战的淬火,两相对比,苻坚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等待失败的绝望。
祸不单行,精心准备的十几艘准备接应梅家军过宽河的大船在宽河北岸被刁家军发现,击沉了五艘,其余的在仓皇回逃中又被巨浪和暗礁吞没了两艘,仅剩下三艘逃回安顺城内河。而刁家军的水军尾随而至,在内河外安营扎寨,虎视眈眈地盯着内河中的动静。若不是有几层护栏,刁家的水军会直接攻进来,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刁世贵派出的劝降使者与前方回报兵败战况的五峰信使络绎不绝地出现在苻坚面前,苻坚在一瞬间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意志力在快速地丧失。
“天要灭我五峰啊,若是石棉和他英勇的兵士们在安顺,我五峰利用安顺城坚固的城墙还是可以与刁世贵抗衡一下的,而现在……”
苻坚很想,很想抓住一个恒峰派来的使者诉诉苦,但在潜意识里他又仿佛看到了一双巨手,阻挡他如此去做。
“我该怎样做?”
“降吧,降了安顺城还是你的,我家峰主很慷慨。”恒峰的一位使者似乎看透了苻坚的心思,带着胜利者的笑容,且一脸诚恳地劝说苻坚。
苻坚点头,“是啊,那样会少死人的,我的儿子女儿也都可以保住性命。”
“峰主英明,大丈夫要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的天下是我家峰主的了,您也……”
“你是谁?也配与我谈大丈夫的问题吗?来人,拖出去,杖责五十。”苻坚在软弱与抗争之间徘徊,意识处于一片混沌之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