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十六,你带人去搜府衙的后院,让那些衙役配合。谁若是不配合,便用不着客气。”
顾诚玉看了那名衙役一眼,出言警告道。
此人是衙役的班头,只要将此人吓住了,那些底下的小衙役,自然会听此人的命令。
“是,大人!”丁十六双眼一亮,这搜寻证据可是个美差啊!
只要不过分,稍稍拿上一两样,大人是不会过问的。
屋内的商贾和三名官员都面如土色,两股战战,惊疑未定。
见李太行被抓走,夏族长知道今日他是白来了。因此,他起身准备告辞。
这里发生的事,他还得回去尽快传信与首辅大人,让首辅大人想个辄,将这顾大人尽快调回京城。
至于闵峰,夏族长并不打算过问。他原本就对闵峰占用夏氏的资源而不满,如今闵峰作茧自缚,他可不会趟这趟浑水。
闵峰犯事儿自有首辅大人去操心,他又不是朝廷命官,无权插手此事。
再说他就是为闵峰求情也没用,顾诚玉会卖他面子?
“顾大人,没想到李大人竟然犯下如此大错,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眼下大人有要事要办,还请容老夫先行告退。改日老夫做东,尽尽地主之谊,大人可一定赏光啊!”
顾诚玉挑眉,惊奇地道:“夏族长,怎么本官一来,你就要走?本官与夏族长倒是一见如故,刚想与夏族长把酒言欢,夏族长就提出告辞,这可不成啊!”
夏族长皱起了眉头,这顾诚玉难道还打算让他们捐银子不成?
这抓了李太行,竟然还想借着李太行的地盘,胁迫大家捐银子?
在场商贾们原本屁股已经离了位子,可顾诚玉拒绝夏族长这般彻底,他们也只好歇了趁早离去的心思。
只是这般坐着,心里却惶恐不安。就怕顾诚玉寻到他们的错处,恨不得把他们噬骨吸髓,连个铜板都不给他们剩。
“顾大人言重了,老夫也是见顾大人忙于公务,这才提出告辞。顾大人声名赫赫,老夫仰慕已久,今日好不容易得见真人,乃是三生有幸呐!”
夏族长无奈,只得重新坐下,脱口而出就是两句场面话,同时看了一眼厅堂内忐忑不安的众人。
“夏族长过誉了,其实本官今日前来,也不全是为了李太行行贿之事。原本还想找个吉日宴请诸位,不过择日不如撞日,索性便借了李大人的宝地一用。”
夏族长知道今日不出银子,怕是走不出这偏厅了。
这顾诚玉摆明了是来要银子的,他们江南富庶,那些朝廷官员本就眼红得很。
下放的官员若是能到江南任职,那必然是个美差。
就拿这知府之位来说,就是那等不过分贪心的官员,三年任期一到,不说十万雪花银,就是五六万两,那都不在话下。
身为首辅的本家,他们不捐银子确实说不过去,但夏族长不打算让顾诚玉这般容易就得到银子。
之前应南府那边传来消息,夏鸿基可是捐了足足五万两银子的。
他刚一听这个消息,险些跑去杭天府大骂夏鸿基是猪脑子。
这可是五万两呢!虽说他们夏氏家大业大,但也禁不住这般挥霍啊!
可不管怎么说,既然答应了,再反悔,他们夏氏也丢不起这个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