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萧瑟的摆着落叶,将偌大个盛京城装点的一片昏黄。()
**会场里,和一个宿舍的几个兄弟分开行动之后,赵煜漫无目的的随着人流挤进挤出。
现在正值大学生毕业**的高峰期,省城各大人才市场都是拥挤如潮。
没办法,华夏的大学生现在太多了,加上最近又临金融危机,虽然一般市民的感受并不如直接面对这场危机的少数人群那么大,但物价的些许上扬,找工作也越来越困难,还是让人们知道,原来金融危机的影响已经不知不觉的悄然降临在自己头上。
大学刚刚毕业,就迎来了失恋的打击,分手的理由是只是对方想要玩玩儿而已,这让赵煜倍感失败。本来应该准备工作实习的生活,也瞬间颓废了下来。
在**会场省工业展览馆里无精打采的转了大半天,赵煜也不知都在哪几家单位投了简历,恍惚间,四个人又凑到了一起。
“强子你投的怎么样?看中哪家公司了?”宿舍老大张品良问道。
身体虚胖,满头热汗的刘强回答道:“别提了,挤得一身是汗,连家正经公司都没投到。那几家大公司早就选够了人,收摊子走人等面试了。”
刘强是排行老二,但他嫌老二这称呼太有联想性,死活不肯别人这样叫,于是其他三人就只好退而求其次,称呼他为强子了。
老三宋成文接茬说:“可不是吗!剩下的小公司不是名额有限,就是试用期工资太少,干得是quan职的活,拿的却是jian职的钱,现在这些小公司奸的都跟周扒皮似的,还让人活不让人活了!”
老三说完立即引来了老大和强子的鄙视。
“得了吧你,家里开了那么大的酒楼,就算找不到工作,下半辈子也够你活了,还跟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工薪阶层争这份低工资的工作!”
老三宋成文是四人中家里最富裕的,从祖父辈就在盛京城里经营酒楼生意,他家在本省也十分有知名度。为此其他三人没少拿这说事儿来调侃他。
笑闹过后,张品良又问四人之中年龄最小的赵煜说:
“老四你呢?打起精神嘛,不就是一个女人,没了再找不就行了!以你工管系草的条件,到哪里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啊!”
“是啊,是啊……”
最近大家都知道赵煜的失恋,为他摊上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的同时,秉持的酸葡萄的心里,系里面一些在大学混了四年还是光棍一条的校友们暗地里倒是安慰了不少。还好有三个好兄弟与广大女同胞们却是真心劝慰着他,让赵煜的心情没有沉入底谷。
对三个好兄弟的劝说,赵煜感到十分心慰。其实他早已经对那过去的人没有什么眷恋,只不过是对自己三年来付出的感情感到不值罢了。只是经历了这次的打击,现在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三人见他还是一福没精打采的样子,也都摇摇头放弃了继续安慰,出了会场之后各自离去。剩下独自一人的赵煜梦游似的回到了家里。
“小煜啊!**会怎么样啊?妈今天炖了排骨给你补补!”
一回到家,还在家歇双休日的老妈李秀英就关心的上前慰问。
赵煜不忍老妈担心,撑起个笑脸说:“还行,就是人太多了,好几家公司没挤进去!”
李秀英理解的说:“没关系,这次不行下次咱再努力,反正城里也不是就这一次**会,有时间你再上网找找,我这就给你盛汤去!”
看老妈这么积极,赵煜也打起几分精神,一边等着手机来电,期望能够带来好消息。
“嘟……”
手机音乐响了,赵煜忙接起话筒。
“喂!你好,我是……请问是赵煜先生吗?”
“是,我是!……”难道是被录取了吗?
“不好意思!赵先生,您的学历和能力都十分优秀,但并不适合我们公司这个职位,所也很抱歉……”
“哦!没关系,谢谢!再见!”
撂下手机,赵煜有些失落与无奈。这已经是第五个了。他所准备的那十几分简历,现在已失败了三分之一。
也是,如此状态去面试,自然是难得成功。
见老妈不时询问情况,赵煜搪塞着挨到了晚上。晚饭之前,好不容易,一家小公司来了电话,通知赵煜他,第二天就可以来面试。
“XX贸易公司!这是哪一家?我什么时候投的简历?”
赵煜努力回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在这家公司投的简历,不过有了工作的消息也好,先去面试看看,省得父母面前不好交待。甭管工资多少,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就这么一直在家里闲着也不是会事儿啊!
于是,第二天在老妈的催促叮嘱声中,赵煜踏上了人生第一次上班之旅。
为了给未来的公司高层一个好印象,赵煜没有去同那些早早上班上学的人群挤一辆公交车,而是叫了出租车朝目的地驶去。
司机师傅连开了四十分钟,才好不容易在邻近城郊的一片老旧居民住宅区前找到了目的地。
付了大把的车费之后,赵煜有些郁闷的抬头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对自己将要面试的这家公司的前途感到有些迷茫。
对着地址上的楼牌号,好容易爬到七楼,抹了下额头的虚汗,抬手在东侧一间还贴着去年那已经发黄的春联福字的破旧防盗铁门敲了几下。
门开了,露出一个中年男人的脑袋,头顶略秃,面容看起来有些猥琐。
“你好,请问这里是XX贸易公司吗?”
那男人热情的笑了笑,不过赵煜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里有些不怀好意。
“是,是,你是来面试的吧!快进来吧!”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把坐在居民楼住宅改装的办公室里的办公桌后面。说是办公桌,其实不过是不知从哪淘来的废旧写字台,上面的清漆都一块一块的剥落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劣质合成板材。
屋子中央水泥地板上摆着一把简易椅子,赵煜就坐在那椅子上,情形就好像是法庭里等待审判的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