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阴险的笑了,委身下嫁于他这么多年,等的,也就是这一天。
为了这一天,十年来,她游走于南疆诸国,串通了几个对大月早就心有不服的国家,而玉桓山,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伪君子,若干年前,他就被阿满用一国之主的诱饵而牵住了鼻子。
满姑姑看着襁褓内的灵魂,即将重生的唤魔使,还有已出现的公主,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大月国,丰瑞二年,春。
威远将军玉桓山在桑榆城起兵,连同串通南域几个小国一同叛乱,大月边疆的子民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然而,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做为玉桓山的女婿,孝行王暮雨漓主动*命领兵,挂帅出征,带了五十万大军,势如破竹般将乱臣贼子一网打尽,同时收复叛乱的几个小国。玉桓山及几子兵败后,被属下割了首级献给了孝行王,以示归降。当暮雨漓赶到桑榆城时,玉府已陷入火海,玉夫人下落不明。
一场一场早已预谋已久的战争,被初次带兵打仗的孝行王轻只用了七天的时间便解决了。朝野上下,全国百姓对这个一直体弱,深居简出的孝行王有了新的认识,更因为他的平乱有功,深得人心,连明帝都对他赞不绝口。
这场叛乱,最终的得利人,非暮雨漓莫属,而太子暮冰舜,却不知不觉中失利着。
已近三月,北方已经开始回暖,可是寒冷还是不愿撤离这片天空,留下了最后的一场雪花,纷纷扬扬的漫天飞舞着。
大月国的王宫,被雪厚厚的笼盖着,勤政殿外的青石路上,大雪之中跪着两个人,他们已经跪了一夜,整个身体都成为了雪人。
勤政殿的大门轻轻开启一条缝,福年向外看了一眼雪地中的两人,不免的叹着气,他的视线向远处看去,回廊里,站着几个人的身影,为首的,正是李后,她紧紧的盯着那雪地中的二人,脸上的怒气不置可否。
李后身边的常侍姑姑轻声抱怨着:“这个王妃啊,她自己请罪就算了,干嘛还拉上王爷,这跪了一夜,万一伤了身体怎么办。”
她说着,小心的看一眼李后,李后重重的抽了一口气,她怎能不想管,那是她的亲儿子,可是,这个亲儿子在这个女人面前,眼里就没有了亲娘。
眼中一闪而过的坚决与冷酷,李后抚袖转身离开,侍从急忙跟上,她刚走出回廊,就听到了一声沉重门轴声,然后,是福年那尖细的嗓声在雪中回荡。
“传皇上口谕,玉家之女锦瑟,自入宫来,贤良通慧,德袭言孝,故不涉及玉家之案,但为避幽幽之口,遂将其正室王妃降为侧王妃,钦此。”
远远的,传来了两个颤抖的声音,谢父皇恩典。
李后微微昂头,望着天上飘落的雪花,眉头紧紧的团在一起。
崇阳宫中,冻了一夜的暮雨漓和玉锦瑟紧紧的依偎在一起,玉锦瑟伸手抚摸着暮雨漓俊美的脸颊,心疼地说道:“为什么那么傻,非要陪着我跪着。”
“我怎么可能扔下你。”他紧紧的抱着她说:“明明是你事先告诉我,他们有谋反之意,如果不是你事先告诉我,我怎么能早有防范,赢了这场战,你如实的告诉父皇,他不会怪罪于你的。”
“父皇没有怪罪我啊,是我自己不能原谅我自己。把父亲蓄谋已久的事情出卖,虽然那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我也有违孝道,还怎敢拿此事出来宣扬邀功。”玉锦瑟说到这,脸上浅笑着说:“父皇已经很开恩了,把我降为侧妃,我没有怨言,只要留在你身边就好,雨漓,你要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锦瑟,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我知道。”暮雨漓心疼的摸着她的额头说:“只是,委屈了你。”
玉锦瑟轻轻摇头,“没关系。”
她头靠在他的怀里,脸上刚才的笑容缓缓消失,玉桓山这个累赘解决掉了,让她意外的是,满姑姑和极夜他们这些魔道却没穴手此事,看来,她们也是厌倦了玉桓山这个棋子。没来由的,玉锦瑟倒感觉起后怕来,事情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简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