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笼在宫城上方的乌云,被一道道光线穿过,地上的积水,反射着阳光的明亮,竹帚划过青石路面的声音,太监宫女们扫着各宫院的积水。()
月阙宫中却是一片宁静,寝殿之外,李太后端座凤椅,脸上是一片忧虑之色,司徒皇后,步轻罗还有四公主暮云雪三人则站在一旁。
李太后手紧握着,挑眉看向步轻罗,责怪地说:“即然昨夜已经不适,为何不传太医,如果不是今早雨漓不能早朝,你还想瞒着我是不是?”
“母后,儿臣知错。”步轻罗低声说着。
“母后,轻罗没禀告您,是怕您知道了会跟着担心啊,她也是为您着想啊。”司徒青蕊在旁边解围。
“是呀,母后您不能怪轻罗的。”暮云雪也求着情。
李太后的视线落在一脸平静的步轻罗身上,似笑非笑地说:“宫里人都说漓妃与皇后和四公主感情甚好,看来所言非虚啊。”
“母后,后宫无争,是皇室之福,难道不好吗?”司徒青蕊笑着说。
“你倒真是个深明大义的好皇后,雨漓怎么就看不到你的好呢?”李后话中带话,这几人心中哪能不明了。暮雨漓专宠漓妃,与皇后及后充入宫的几名妃子都无肌肤之亲,别人也就罢了,堂堂的一国之后还是处子之身,这怎么能不让人视为笑柄,李太后替司徒青蕊抱屈,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也是司徒青蕊的难言之隐,纵使她再大度宽容,可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只视她为知己,敬如贵宾,每面对此事,她心中还是免不了酸楚。
暮云雪小心的看一眼太后,又注意到了青蕊的尴尬,最后视线转向步轻罗,而步轻罗一直在低着头,微闭双眼,她今天有些反常,一直心不在焉。
这时,太监从寝殿中快步走过来,跪在地上说:“回禀太后,皇上醒了。”
李太后一听,马上站起来,司徒青蕊托着她的手,暮云雪拽了一下还走神的步轻罗,四人快步走进寝殿。
床榻旁的太医对进来的太后行跪礼,床上,暮雨漓已经微睁眼睛,正向寝殿风巡视着,视线落在最后面的步轻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