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送皇上去昭华宫休息。”她说着,暮雨漓气的嘴动了动,懒得说她,命平劳备御舆移驾昭华宫。而玉锦瑟只坐着小轿,跟在后面,直到暮雨漓进了昭华宫,才回她的宫殿。
这些日子来她寸步不离的跟着暮雨漓,是因为她怕花庭俊突然变成无心而伤害暮雨漓,所有人都信任他,可玉锦瑟不相信。凭她与满姑姑生活多年的直觉,他们是不会好心的平白无故放无心回来,尤其血刹,他最离不开的人就是无心。
保稷王府里
花庭俊回到房间,却无睡意,掏出锦囊,打开,那白色的光芒飘了出来,在他面前变成了一团,忽闪忽闪着。
“明天是父亲的寿辰,你说我送他什么好呢?”他问着,虽然这个游魂不会说话,可是他已经习惯了对着它讲述。
光芒变成长线,在屋里绕来绕去,绕来绕去,像是在找着什么。花庭俊番身,手支着头看它来回的绕,嘴角慢慢的上扬。
它停留在了柜子旁,又变成了一团,上下跳动着。花庭俊下床,走过去打开,这个柜子是很久以前的,他回来后还没打开过,柜子里只有一个不大的木箱子。
它又跳动了一下,花庭俊把箱子拿出来,搬到床上,慢慢的打开箱盖,看到箱子里左边放着一个涂了一半颜色的陶,右边放着一盒彩料。
他拿起来托在手里端详,突然一段消逝已久的画面映在脑海中。
雨后,皇宫的一角,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子正背对着他挖着着地上的泥土,一个年长他些许的女孩站在他的身后问:“庭俊,你挖这么多泥巴干什么?”
“父亲要过寿辰了,我要亲手给他做一个彩陶。”男孩还在挖着,额头的汗滑落下来。
“这么脏的泥巴,能做出来彩陶吗?”
“当然能了。”
场景又变成了一座宫殿内,桌子上堆满了颜料油彩,男孩和女孩一起画着陶,两人互看都成了花猫的脸,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宫门被撞开,一个岁的男孩跑进来喊:“五哥,快回家,父亲带咱们去打魔怪啦!”
花庭俊手抚着头,疼的他闭上眼睛,再睁开,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着这个未完工的陶,他问着它:“还没有涂好颜色,我不太会,你会吗?”
光芒闪了闪,花庭俊把陶和油彩放在桌上。
凌晨的保稷王府里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妖艳倾城的男子,手拿着油料,随着白色光芒变化的形状,在给面前的陶上涂着醒目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