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楚枫肆无忌惮地在十万大军阵中冲杀,如入无人之境,袭杀精锐将领、捣毁重要攻城器械。
随后又是徐荣率领骑兵,跟流氓似的重复“偷袭、跑路”,“再偷袭、再跑路”的过程。
袁绍为人极其自负,“刚愎自用”乃是后世共识。这般自负的人一再遭受如此打击,憋屈得肺都快气炸了。
“还请主公冷静!”沮授满脸肃然凝重之色,沉声献策,“若是咽不下这口气意气用事,只怕正中了那楚云龙的攻心之策,徒劳折损我军兵力。”
他冷静分析,有理有据:“楚云龙尽得董卓麾下精锐铁骑,我军步卒无力与之纠缠。不如将南北两处攻城将士召回,并以军中强弩手与精锐铁骑侧翼掩护,以防那骑兵再做突袭。”
“有云: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请主公三思!”
袁绍面色阴晴不定,可仍是一咬牙,采纳了他的建议:“传我命令,依沮监军之言行事,不得有误!”
沮授总算是松了口气,拱手退到一旁。
而随着这样的命令执行下去,城北城南的冀州军总算得到解脱。虽然在撤退途中被放了轮冷箭、冲锋践踏阵型,导致死伤一千余人,但终归是及时止损了。
至此徐荣率两千精锐重骑兵,共计斩杀敌军已近五千,甚至己方折损不足三百。
楚枫察觉到冀州军及时改变战术策略,心头便暗自冷笑一声,在城楼上举目远眺,如鹰隼般的目光锁定了极为遥远的沮授。
在我方没有谋士与之对策的前提下,这个冀州监军……最该死!
沮授虽然看不清,却也知晓他断然是在看向自己,当即皱起眉头。
惨烈的鏖战还在继续。
冀州军在沮授的布置下改换阵型,以善射强弩手从崔巍雄城两侧向前压去,将徐荣及其部下避退,拦在战线之外。这批冀州军并不负责攻城,只宛如坚不可摧的壁垒一般,将徐荣的铁骑与城池隔绝开来。
冀州步卒再无后顾之忧,便再次展开四面攻城,让盂县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所幸投石车一类攻城器械都被楚枫摧毁了,他们想攻城基本只能靠命来堆,死伤兵卒的数目骇人听闻,难以估算。尤其是紧贴城墙的位置,尸体层层叠叠的堆积起来,都他妈快有墙那么高了……
惨烈的厮杀足足持续了一个半时辰,都快打到中午了,北城门终于率先告破,让那边的冀州军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吼声,堪称喜极而泣。
楚枫察觉到这茬,顿时眸光一凛,断然下令道:“我去支援城北!此处若是守不住了,即刻退回城内便是,无需拿命死守!”
话音落下,他便施展轻功自城中建筑飞掠而过,向城北赶去。
四处城门内的街道与两侧建筑上,皆有握持强弩弓箭的精锐步卒,严阵以待。
冲破北城门的冀州军兴奋不已,以为能夺得先登大功,却不想当头就是箭矢如雨,铺天盖地袭来。
一轮乱箭肃敌后,屋顶的将士皆是怒吼着从天跳下,劈杀贼军,配合街道上的战友迎敌厮杀。
这些精兵不仅单体实力胜过冀州兵,更全是以重甲武装,甚至有冀州兵一刀砍下去无法破防的事件发生,战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