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音渐渐地平息了下去。应该是太医在给傅三诊治了。临清的心都提了起来,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过关啊。
半晌以后,就听见一个人说:“虽是离心脏还有少许的位置,可是却是伤了肺,傅将军还得好好调理才是啊。”
另一个人也说道:“傅将军还请放宽心。微臣与杜太医商量一些调理的方子。”
接着就是那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傅将军还请好好地休息。”接着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该自己上场了。临清提着裙子从后门奔了出去,有些焦急地喊道:“几位大人,请等一等。”
她的眼睛刚才使劲地揉了揉,应该还是红的吧。跑地这么快,头发应该也有些散乱了。临清奔到了几人的面前,有些担心地说道:“几位大人,我想问问,三爷到底怎么样了?”她的表情都快急哭了。
一个人开了口:“傅三夫人还请放宽心,傅将军虽然看着凶险,但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只是要好好地调理一段时间就可。”
临清的眼泪一串串地掉下来:“可是他这几天又不吃又不喝的,根本咽不进去。连药都是反复热几次才能够吃一点下去。身子再强的人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她眼角的余光瞄到那几个人互相地对视了一眼,自己就低着头一直嘤嘤地哭着。
那位太医又说道:“傅三夫人还请不要担心。这吃不下药,还有别的法子的。”
“我是个妇道人家,也不懂。皇上体恤三少爷,还派了各位大人来。林贵,好好地招待几位大人。若是有什么,还请各位大人一定不要瞒着我。”临清的声音到最后都有些哽咽了。
那些大人又宽慰了临清几句,就说是皇上还有命令,走了。临清看着他们离开了以后,才用手绢子擦了擦眼泪,转身进了傅三所在的房间。
傅三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临清,眨了眨眼。
临清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他们暂时离开了。想是有别的什么事。”
傅三拉住了临清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眼睛,戏谑地道:“难道他们在几天,你就要当几天的怨妇?眼睛哭肿了也难受的。”
临清想了想,说道:“我就哭几天,然后就假装晕倒,躲着不出来了。”
傅三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苦了你了。”
临清觉得这样下去又该变煽情的戏码了,连忙站起来说道:“我去吩咐人给他们准备午膳了。”
“别忘了我的夜宵。”傅三远远地吩咐了一声。
临清的脚步顿了一顿,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傅三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心突然放松了许多。临清,好象和自己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不太一样了,不过又说不上是什么不同。有了她,自己这场病,大概就可以瞒过去了。只是非得这种方式才能表现自己的忠心吗?他不禁淡淡地苦笑了起来。
结果临清在过后几日一直都是肿着眼睛的。傅三也硬扛着没有吃药。隔了几天,临清就真的“病倒了”,一直就在房间里躺着。太医抽空去看了临清,给她开了一个安神的方子。
傅三的病渐渐的才有了些起色。那两个太医又千叮咛万嘱咐了最早他们请的那个大夫,才回了京。
就在他们离京的那天,临清的病就好了。她吩咐厨房去拾掇了很精致的一桌饭菜,然后自己提着食篮去了那个院子。
傅三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临清扶着他坐下,问道:“今天换药了吗?”
“还没有。大夫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了。我饿死了。”傅三说着就去拿了筷子。
临清忙把饭菜都给拿出来,在一旁伺候着他吃饭。傅三扯着她坐下,说道:“坐下,我最讨厌什么立规矩的了。对了,你在家里,母亲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为难。我走的时候,太后似乎yu体有恙,母亲还在寺庙里为太后祈福。”临清回答着,“因着家里事情没人管,还让我和二嫂帮着管了几天。”
傅…了点头,继续吃着饭。临清看他时不时想去碰伤口,问道:“是痒吗?”
“恩啊。说是一天必须一换。大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伤口在愈合了。”傅三咬牙道。
临清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