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沙粒在阳光的照射下,如真金白银一般,发出的光芒晃人眼目,S大著名校花——同舍舍友石宝宇懒洋洋地躺在敦煌鸣沙山的山坡上,面向月牙泉,脸上盖着遮阳帽,身子半埋在烫热的沙子里。
昏昏欲睡的脑海里正在想象设计着一场让世人惊骇让自家那个强势老妈石女士后悔万分的自杀。
这次五一敦煌之游,明明早就计划好,是要全家人一起来的,到头来不但女版唐僧石女士不能成行,就连她那个胆小鬼老爸也出差去了。
剩下气愤的石宝宇,硬是一个人背上背包就爬上了到敦煌的飞机。
如今,唉,敦煌也看了,月牙泉也看了,什么敦煌壁画震烁中外,什么亭台楼榭古香古色,什么神奇的漫漫沙漠中的湖水奇观。什么沙丘环抱之中,酷似一弯新月而得名月牙泉,都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孤独寂寞,怨恨愤怒,在这空旷的沙漠里,如满山的沙子一般,生生将一个长相普通但心灵绝不普通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十八岁少女的心给塞得满满当当。
可是,她只是这么想象了一下啊,还没来得及想象到自己自杀后老妈跟老爹的反应,周身骨肉间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就如同正在经受粉身碎骨的折磨。
这种疼痛太过清晰,太过剧烈了,让她几乎以为,自己是真地从那座尚未完工的大楼顶端跳下来一样。
她想喊叫,可是嘴里似乎被塞了东西。她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睛上似乎蒙着黑布,除了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她想努力挣扎,可她的手脚被牢牢固定,一动也不能动。
她到底清醒过来,不得不清醒过来,从她清醒过来那一刻起,她清晰地觉察到有人正在用锋利的刀刃在她的四肢肌肤上切割。
刀刃划过肌肤,一次又一次,啊!啊!啊!那疼痛太过强烈了,让她叫不出声来,只能大滴大滴的流着眼泪。泪水从眼角跌落,在脸颊上蜿蜒成溪。
这是来自地狱的惩罚吗?
妈,妈,我错了!我错了!不要!不要!
“玉儿乖,玉儿乖,不痛了!不痛了!”
似乎察觉到床上小人儿的苏醒与疼痛,守在床边的一个年约五十余岁,穿着古怪的老妇人,急忙松开宝宇的上肢,将宝宇的脑袋紧紧抱在怀里,一边用温热的大手抚摸上她的脸颊,一边柔声哄劝着。
“唉,这可怎么好?这孩子对麻沸散真是越来越有抵抗性了,原来可以昏睡一天,如今竟然连一个时辰不到就醒过来了,这让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拿着薄刃在宝宇身上动刀的花白胡子老头急忙住了手,将一块干净的白巾擦过那些伤口中流出来的脓血。
妈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宝宇此时深刻地体会到啥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问题是,她如今竟然连叫都叫不出来。不但手脚被人绑住,就连嘴里都给塞了啥布。
好在那让她疼痛万分的刀及时停止了切割,她险些以为自己是被打入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了。
“……我可怜的小玉儿,这么点的孩子,每个月都得经受这切肤之疼,这是造得什么孽啊!这贼老天,甙能折磨人了……幸亏这次三娘不在,要是在……看着宝贝女儿遭这份罪又得心疼死……”老妇人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往宝宇的身上撒着止血的伤药。
“三娘已经去了快半年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花白胡子老头低声咕哝着,一边收拾刀具,一边将一些染了脓液的白巾扔进屋子一角的火盆里,随着焚烧,空气里顿时弥漫起一股腥臭的味道。
“拿出去烧!你这死老头子,不知道玉儿已经够难过的了还让她闻见这些臭味儿!”
老妇人将塞在宝玉子口中的白布拿了出来。
呼!呼!呼!
宝宇急切而贪婪地喘息了几口,因为哭泣,她的鼻子早就不通气了,若不是口里的白布去的及时,硬是差点给活活憋死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到底是哪里啊?身边那俩公母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魔?这是要把她生吃还是要片了煮粥啊?
宝宇一边大口喘息,一边将有些缺氧的大脑不断高速运转起来。
她虽然没有校花之貌,可脑子却是极为好用的,平日里混个奖学金就跟玩儿似的。片刻之后,脑海中忽然翻腾出一个几乎只存在于网luo小说中的神话。
穿越!她母亲的老天,她石宝宇不会是被鸟粪砸中脑袋,遇上传说中的穿越了吧?!
只是目前到底是身体穿越还是灵魂穿越啊?嗯嗯,听旁边那俩公母的说话,貌似应该属于灵魂穿越,也就是网luo小说中烂得不能再烂的说词——重生!!
“玉儿,很痛是不是?都是你老鬼公公不好,给玉儿配的麻沸散真是越来越差劲,竟然让玉儿疼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