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嘴被堵着,身子被牢牢压住,只觉得胸口憋闷异常,简直要喘不过气来,忽然觉得身上的家伙蓦地一动不动,紧接着浑身奇怪地哆嗦了一下,压住自己腿脚的地方松开了些,急忙拼尽全身的力气猛然将膝盖往上一顶,只听得啊嗷的一声怪叫,张懋腾地自床上弹跳起来。()
“死丫头!死丫头!你你!!”
张懋下身剧痛,手指一探,忽然摸到一片粘湿,开始以为出了血,暴怒惊恐之下也忘了应该回避宝玉,竟然当着宝玉的面去解裤子,三两下扯开内裤往下看去,竟然看到一大片,那啥,遗——精!
嗯,张懋虽然人不大,可是生在豪门,身边侍候的嬷嬷小厮一堆,有些事情还是略懂一二的。
羞臊之下,脸色白中透红,双膝微微弯着,屁殷微后翘,屏着气,瞪着眼,好像一副便秘的样子,双腿古怪地拐着,跳啊跳地躲到屏风后,哗啦啦地就着为宝玉准备的洗澡水重新清洗自己。
宝玉却不知道人家那啥是长成男人的标志。
两世为人的她到底还是个处儿,哪里知道男人那些事情。也看到张懋湿了一片的内裤了,还以为对方是尿了裤子,不由从床上翻身爬起来,拍着手很恶劣地大笑道:“哈哈哈!不要脸的死猫竟然被姑奶奶踢尿裤子了!”
“你给我闭嘴!死丫头!这不是尿!”
听宝玉张嘴胡说八道,张懋胸口给气得险些炸开。欲哭无泪,也无从解释,他似乎看到眼前这个眉眼如画的小妮子头顶上慢慢钻出了一对角来。
他咬着牙,瞪着眼,一时怒气攻心,也忘了眼前的是一架屏风,有气没处撒,径直一巴掌拍了上去,轰得一声巨响之下,六折锦绣屏风顿时碎成一堆碎末。
而房门窗户也在此之后轰地一声被从外推开,张懋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主要是被宝玉气得狠了,人有些头昏脑胀,眼见一大群人紧跟着从开了的门窗中涌了进来,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
话说这群人里,不但有衣衫不整形容略略有些狼狈的国公府家将侍卫,还有那位英俊潇洒的不象话的隐公的徒弟慕容求醉!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射照在正在洗澡水里泡着的张懋身上,张懋喉头一甜,眼前一黑,感觉自己要给羞臊死了!
“滚!”一声少林正宗狮子吼自恼羞成怒的张懋口中迸发出来。
房间内顿时水箭弥漫,杀气滔天!
咻!咻!咻!
几十条人影在看清室内状况后,均神色古怪地迅速闪身从屋子中退了出去。
那些侍卫们心中则惊艳着自家少爷一身比女人还要细腻白皙的细皮嫩肉。
话说这半年在关外风里来雨里去,人家少爷到底是少爷,怎么折腾还是雪娃娃一样,又白又俊。听说京城官场里最近流行男风,少爷这样的,若不是生在高门大户,只怕也会成为老大人们宠爱的对象吧……咳咳,打住,打住,要是被少爷知道咱家心里如此想他,怕不是得给乱棍打死也得生生剥去一层皮……
而慕容求醉心中则松了一口气。
还好,被看光光的是张懋这小子。要是被看光光的是“小师弟”,自己不介意把这些人的眼珠子给挨个挖出来……
小师弟,小师弟,呵呵,不过是为了她的闺誉故意如此。
他既然听得懂四耳的兽语,当然知道宝玉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更知道宝玉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心肝宝贝义孙女,这孙女与徒弟之间本是差着辈分,可隐公与毒婆婆向来就是随心所欲,才不管什么辈分不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