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云平静的坐在舟船之上,心如止水,随着舟船一起缓缓的向着远方渡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嵇云的目中渐渐的倒映出白茫茫的雪山,无比圣洁,就像是从九天之上坠落下来的一般。
“这是进入到下一层了吗?”
嵇云乘的舟船离海岸线还有一段距离,可嵇云却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海岸边上传来的刺骨寒意。
“先前一关是炎热的沙漠,如今是寒冷的冰原,有趣。”
当舟船靠近海岸线之时,嵇云脚下的舟船消失,嵇云缓缓落下,踩在松软的雪地上。
“也不知道无垢怎么样了。”
嵇云一步一个脚印,向着远方高耸入云的雪山走去。
嵇云抬头,向着高耸入云的雪上之上眺望,目之所及一片苍茫,在那半山腰之上有一圈湛蓝色的光华阻挡住嵇云的视线。
嵇云探出神识,向着那蓝色光华之中探去,可是当他神识触碰到那蓝色的光华之时却受到了阻碍,进不去丝毫。
此时嵇云已经临近了雪山脚下,驻足在雪山之前,在嵇云的目中,金芒闪过,当他再次抬头看向那雪山之时,他赫然发现在那白茫茫的雪山之上出现了无数禁制,密密麻麻,踏错一步,便将万劫不复。
“难怪在靠近此山之时有心惊之感。”
嵇云感慨,禁制并非他所擅长,要登临此山,难。
“修士擅长阵法,古神擅长禁制,而我仙古同修却一样都不擅长。”
嵇云自嘲,但是若就这样放弃登临雪山,就便等于放弃了争夺时之界的造化。
“就这般放弃,我心不甘。”
嵇云一步迈出,踏在雪山之上,山脚的禁制虽弱,但是牵一发动全身,山脚下无数禁制的爆发还是给嵇云的古神之躯带来的莫大的伤害,此时嵇云的身躯被禁制割裂,伤痕累累。
“禁制不会,我便学,别的古神能参悟,我一样可以。”
嵇云盘坐在地,目露狠色。
“便先从这破碎的低阶禁制开始。”
嵇云抬手,拘过来一些刚才爆发的禁制碎片,开始细细研究起来。
嵇云的双目之中金芒不断闪过,分析那禁制的构成,通过对禁制的不断解析,分解,组合,嵇云慢慢的对禁制有所了解。
“阵法取决于势,山势,水势,风势,有行之势或者无形之势皆可成为阵法构成的一部分,布阵者可通过玄磁石来改变势,造就自己需要的势,这过程便是布阵的过程,当势形成之后,那布阵便功成了。”
“而禁制的布置不同于布阵的造势,改势,借势,更像是回归于本源,直接从天地中抓取相应的规则之力,用于编织符合自己目的囚笼。”
“我明白了。”
嵇云的目中精芒闪过,此时他目之所及的这片天地变得不一样了,那无数的规则像是一条条丝线悬浮在空,密密麻麻,无处不在,这片天地就像是被大神者用无数的规则之力编织出来的一般。
这个念头在嵇云脑海中刚一浮现就将沉浸在禁制研究中的嵇云惊醒,在他后背之上,细小的汗珠渗透出来,一阵寒风吹过,化作粒粒冰晶。
“为什么刚才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嵇云目中一片清明,镇定下来之后他再次恢复到那对禁制研究的痴迷中。
“便由弱小的禁制开始凝聚。”
嵇云抬手,又拘来一些破碎的禁制碎片,不过这一次,在他指尖之上,一缕缕金色的光芒闪动,那原本残破的禁制开始重新凝聚,慢慢的趋于完整,直至最后恢复如初,在嵇云手中沉浮。
“去。”
嵇云抬手,将那复原如初的禁制仍在山脚之下。
当那禁制落地之后,立马笼罩住一片区域,然后消失于无形,从外看来,那片区域并无丝毫不妥。
嵇云从纳戒中取出一块肉脯,这是他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放在纳戒中的食物,在肉脯被他取出之后,嵇云抬手将手中的肉脯仍在了那禁制之中。
“轰。”
一声轰鸣响彻四周,较之刚才嵇云自身踏入禁制之中时威力增加了不少,那扔进其中的肉脯已经化作了齑粉。
“这雪山上的禁制年代过于久远,所以威力不及以前了,而我刚才所布置的禁制夹杂了一丝远古的规则,因此禁制威力打了许多。”
嵇云眼见着自己布置的禁制成功了,心中充满了喜悦。
而在这雪上的山腰处,也就是那一圈蓝色光晕存在的地方,一位老者正在苦心专研身旁的禁制,突然一声轰鸣将那老者吓得一激灵,他还以为是自己触碰到了四周禁制,差点拔腿便跑。
“也不知哪家小娃触碰了禁制。”
老者开口,他正是龙虎山上的老天师。
在老天师的身后,一朦胧的光团同样在研究身旁的禁制,他的神情被光团遮住,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