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继续前行,大概行走了四五里地,他们看到了飞鹰,或者是秃鹫之类的。
吴贵依然在大队人马之前探路,由于昨日已经看到胡杨,故其今日特别急切,催促骆驼把大队人马落下了半里来地。前面来到个很大的沙丘下,这时一只硕大的秃鹫从高空突然俯冲下来直奔吴贵而来,骆驼被惊得一个踉跄,驼铃声叮当直响。
吴贵一看秃鹫奔自己直扑过来,心中一乐,这下可有活食吃了,当下深吸一口气,将内力惯于右手,待秃鹫飞奔至其面门时,一掌击了出去,只听的“呃”的一声,秃鹫被掌力重新推回到半空,几根羽毛散落已然毙命。吴贵一个纵身从骆驼背上弹起在空中接住下落的秃鹫,暗道“好肥大的鸟啊,这下可以美餐一顿了,这要是拿到京城的闻香阁,让胖师傅给做个什么鸟汤岂不美哉。”
正思量着,突然有人喝道,“好功夫,在大漠居然还能看到天雷掌,果然名不虚传。”
吴贵一惊,自己专注于击毙鸟儿的时候已然有人接近却没有发现,转身一看,在几丈开外站着一个老者,发须皆白,心中大喜,莫非此人就是陆萧。于是拱手相问:“请问这位长者可否姓陆。”
老者答道:“何出此言啊,如此大漠哪来姓陆的,老朽和这些沙子同姓。”
“前辈姓沙,想必久居大漠,”吴贵心想,自己找寻陆萧急切,哪有那么好的事啊遇见一个人就是陆萧,不免觉得好笑,可是也许这里还有其他人,更奇怪的是老者居然一眼识破他的天雷掌,要是换成平日,有人识的天雷掌也不为其,本不是什么绝世武学,除了他们吴家,江湖上还有很多人会用。然在大漠中出现一老者居然就能看出自己的武功出处,着实让人惊讶,接着问道,“前辈想必也是武林中人,怎么会孤身于此沙漠,何以为生,何以为伴。”
老者答道:“本以鸟为伴,却已被你击毙。”话音未落突然一个纵身直扑吴贵而来,这下变化突如其来,吴贵大骇,来不及思索,双脚一登,往后退去,可他再快也没有老者快,身形纵在半空却已被老者抓住右手,顺势被夺去了手里的鸟儿。老者并无意伤害吴贵,夺去鸟儿的同时扣住吴贵左肩稍一用力,吴贵顺势回到了驼背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吴贵大为诧异,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几乎有点懵了,想自己闯荡江湖几十年遇敌无数,交战不下几百场,虽也有败绩,但如此不堪一击,一招都没有使出就已被对方制服可谓头一遭,如若此人想夺我命去岂不易如反掌。想到此吴贵不免有些狐疑,如此浩瀚沙漠,渺无人烟,居然有如此世外高人,难怪师父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活了大半辈子今天才算见识了。等他缓过神来,老者已然纵身离去,想再追已然万万不可能,这时大哥吴光明却已赶到,“二弟,发生何事,”边喊边向老者追去。
吴贵见状,忙阻止道:“大哥莫追,此人武功极高,恐有危险。”
吴光明那还理会这些,自从深入大漠以来就没有遇见个人,此番遇到个人还有如此武功必不一般,自当追赶上去问个究竟,也许能探听点陆萧的下落。于是提神凝气使出了看家本领“云海漫步”,脚下就像是踩着云梯一样飘忽起来,一阵风似的直追老者而去,不一会功夫两人都已没在了山丘的那头。放下吴贵照看大部队,干着急不说。且看吴光明一路紧随老者而来,起初,老者以为能轻易甩掉他,但发现被追的越来越近,于是也加快了速度,霎时又落下了吴光明一段距离,好在沙漠无遮无掩,吴光明始终没有追丢。
此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绿洲,很多的树木,还有一条小溪,除了胡杨还有别的树木,只是吴光明不认得罢了。树林里面有一茅屋,说其是屋,其实只是搭建在树上的一个简陋的楼阁。
这时老者停了下来,对后面赶来的吴光明道:“好精妙的云海漫步,老夫今日大开眼见啊。”
吴光明道:“老先生的天水一涧练得已然登峰造极,世上无人能及。”
老者听他能报出自己所用招数,大为惊愕,“怎么,你识的老朽的天水一涧,莫非这世上还有人会用。”
吴光明听他这样问来,心中顿时多了个心眼,想着世上会此武功之人不就是自己的妻子吗,这个天水一涧也是她们秦家的祖传武学,只是秦家门户盛大,开枝散叶,会使得天水一涧的人应该不少。不过如此一来,莫非老者也姓秦。
于是便问道:“老先生可姓秦。”
老者心中更是一惊,此人素不相识更不知从何而来,自己在沙漠数十载,却被他一语道出姓氏岂不怪哉。但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不以为然的答道,“你们真奇怪,姓什么重要吗,老朽在此沙漠数十载,从未见人,你们从何而来,看你相貌打扮武功所学不是一般商人啊,也并非误入大漠吧,来此地有何贵干,莫非找老朽比试轻功。”说吧哈哈大笑。
“实不相瞒,在下来此沙漠是为寻找一个姓陆名萧之人。”吴光明答道
“陆萧,你觉得这个沙漠除了老朽还会有别的人吗,来沙漠寻人,你以为我会信吗?”老者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在盘算,此前的黑大个找姓陆的,此人又说找陆萧,看来非虚。只是这里哪里会有姓陆之人呢,难道和三十年前的事有关。三十年了,谁还记得我们呢。在这个大漠,我也日日夜夜在寻找一个人,但是这个沙漠除了我,还有谁呢,只有明月相伴,偶有鸟儿作陪,三十年了,如同行尸走肉,除了练功,每日想的变只有一件事一个人,一个叫沙如雪的女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