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好个完璧归赵,我们此去正好要经过宿州,不如去石壁探个究竟,否则有辱圣恩啊!”冯延鲁怒道。
“人海茫茫,又敌暗我明,要找个人谈何容易?”吴晋礼抓耳挠腮道。
“没错啊,就凭一首诗。”吴秦恩接道。
“少侠有所不知,这块奇石“灵璧小峰”说来还牵扯到一户人家老小三十七口的性命啊!”冯延鲁叹息道。
“难道冯老将军说得就是两年前的宿州“奇石血案”。”一直默不作声的包打听突然浑身一激灵。
“是啊,说来话长,那宿州有一户威望人家,其长子王员外酷爱奇石,倾尽万贯家财购得“灵璧小峰”,没想却引来杀身之祸,说来也怪他过于招摇,后六皇子即当今太子得知,便要召其带石进宫,谁知王员外竟然置之不理……”冯延鲁想起往事惋惜不已。
“就因为如此,太子就杀了他们一家?岂不荒唐。”晋彬哼道。
“是啊,为了一己之私,乱杀无辜,令人发指!”离人心想宋也好,周也罢,唐也是,历来只有管杀民,他们掌握了人世间的生杀大权,草菅人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百姓犹如那蝼蚁,真是悲哀啊,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冯延鲁摇头道:“你们误会太子了,此事是当初的太子李弘翼暗中使诈,嫁祸于六皇子,好让他失信与百姓。那道满门抄斩的手谕出自李弘翼之手,就连皇上也是事后才知道,可惜鞭长莫及,王员外已经人头落地,看来当时还有漏网之雨啊,不幸之大幸啊!”
“何以见得?”叶飞问道,“难道就凭“完璧归赵”这四个字。”
“希望是吧,老夫也好告知当年的真相,为太子明志。”冯延鲁正义凛然道。
事不宜迟,一行人并未在蚌埠停留,径直取道宿州而来。这日一行人来到离灵璧不远的垓下,途径一山间小道,不料山上突然有巨石滚下,一伙山贼从隐蔽处杀出。
为首的一男一女,男的三十来岁,身高不足五尺,腰圆四尺有余,手握一对板斧,满脸的横肉,走起路来一颤一颤;女的二十出头,皮肤黝黑,身材倒是匀称,比那男子要高出一头,手握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男子开口就是:“此山是、是我开,此树,是、是我栽,要打此、此路过,留,留,留下……”
“留下买路财!”叶飞看他说的辛苦就给代劳了。
吴秦恩平日里听书的老提到这句话,不想今日自己倒是碰上了,不免发笑。
“笑,笑什么笑,打,打劫,别、别笑。”那男子满脸横肉气扑扑道。
吴秦恩笑道:“这里都是些小姑娘,没有你的大姐啊!”众人一阵大笑,丝毫没有把这些毛贼放在眼里。
这下可把这帮山贼气坏了,“我是说打、打劫!”那为首的男子道。
身旁女子气道:“龙哥,别跟他们啰嗦,看他们可是官府的人,竟如此迂腐,装傻充愣,统统杀了得了!”
冯延鲁怒不可遏:“大胆鼠辈,既知是官府之人,你们也敢拦了去路,你乃一介草民,怎敢称之为龙,可是杀头之罪啊。”
那女子道:“实话告诉你,我们兄妹专杀你等狗官,要是平常百姓我们还不劫呢。”
男子道:“这年头,百姓连口饭都吃、吃不上,还劫,劫个屁啊。”
吴秦恩觉得这满脸横肉的男子这话说的倒是在理,问道:“两位道上的朋友如何称呼?小弟吴秦恩,途径此地,还请行个方便,以免伤了和气。”
女子钢刀一摆,“别耍嘴皮子,他是我哥项龙,我叫项凤,想活命的话,留下财物快滚!”
“呦呵!好个龙兄凤妹,胆子太大了,我,叶飞,记住了。”说罢飞身长剑“唰唰唰”向项龙袭来。那黑大个赶忙摆开双斧招架,别看他长的五大三粗,动作还算敏捷,抡开斧子呼呼做声。叶飞本以为不出三招就可将其生擒,岂知黑大个力大无比,甩开斧子居然威猛无比。
吴秦恩叹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此地是垓下,此人又姓项,不经让我想起了楚霸王项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