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从甄氏手里敲诈了一笔钱财，张瑞心情大好。方才继续问道：“不知足下此来何事？”</p>
甄揾这才郑重其事的道明来意：“甄氏向与黑山军交好。此张公犹在时便已有交情。靖难中郎将亦经营数年。方有我甄氏商队过黑山境内不受劫掠之局面。”</p>
原来交情指的是这个。</p>
想来也好理解。他们甄氏作为河北首富，商队必然遍布四州。</p>
在冀州、并州行走无论如何都绕不开黑山。</p>
想要不被打家劫舍的黑山好汉们杀人越货，主动交好也就在情理之中了。</p>
何况，如果其他商家都要走河内绕行黑山。而甄氏可以直接从黑山中穿越并、冀两州，想想这能节省多少成本。</p>
甄氏在与其他商家竞争中又会占据多少优势。</p>
可如今张瑞已不在黑山，他们找自己干什么？</p>
不过想来他们主动来拜访自己，急的肯定是他们。</p>
张瑞便装作不急不缓的模样，喝着已经快喝到吐的白水，扯着没边际的闲话，问道：“光和五年十二月，贵府可有女婴诞生？”</p>
甄揾不知道怎么又扯到族中幼女，只得接道：“如将军所言，上蔡令于光和五年十二月诞下第五女。”</p>
光和五年就是182年冬，到如今188年春，周岁才五岁多点，一个熊孩子。即便将来她贵为皇后，这会儿也啥事也做不了。</p>
想着张瑞便兴致缺缺，作为一个成年人，喜欢的还是腰细腿长屁股大的女人，这种小萝莉还是交给那种萝莉控大叔吧。</p>
扯了许久没营养的话，到底还是甄揾按奈不住，主动挑明来意，说道：“如今将军北据太原。阳曲、孟县为将军所有，虑虒县已为孤岛。太原与雁门之间仅余阳曲西方之广武。”</p>
晋阳乃是太原郡治。以晋阳为界，南侧祁县、京陵、大陵、平陶等其余诸县环绕大湖，灌溉设施齐全，农业发达，盐铁富饶。</p>
而晋阳以北狼孟、孟县、阳曲、虑虒、广武等县则是地广人稀。无论士农工商等各个行业都稍显落伍。</p>
可偏偏这五县中广武、阳曲、虑虒三县自西向东接壤雁门郡。</p>
其中阳曲自是不必说，被张瑞纳入麾下。</p>
虑虒被阳曲和孟县从西面、南面包围，隔绝在太原的最右上角，成为孤岛。县中诸人已经对郡兵支援彻底失去希望。</p>
仅在太原诸公掌控中的广武又靠近西河郡，乱兵肆虐，完全比不得阳曲路不拾遗的治安环境。</p>
商队不到万不得已不愿经过那种到处是流寇匪帮的地区。不然损失货物倒还好说，就怕他们越货之后还要杀人。</p>
如此，掌控阳曲、虑虒商路，张瑞的态度对甄氏就尤为重要。</p>
甄揾慎重的望着张瑞，仔细观察他脸上的每一个神情，说道：“某自晋阳而来，深知晋阳郡兵自上次一战已经胆寒。余下千五百军士已彻底放弃北复孟县。”</p>
说到这里，甄揾停顿了一下，期望在张瑞脸上看出什么表情。</p>
可惜让他失望了。这点小事，张瑞早已不在乎。</p>
春耕已过，高顺已经开始组织府兵参与训练。战阵演练愈加娴熟默契。</p>
加之自阳曲豪强处征收的各种兵刃、甲胄全部发放给府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