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洗洗便好了,红薯上头有好多倍冲蛀了的虫眼,以及挖红薯时弄粘满泥土的,都需要用刀削掉。不然打红薯的时候就会连带着这些也混进去,话说,谁愿意吃这些脏东西?
小渺削得很慢,手早已经冻麻木了啊,一些动作压根反应不过来,孟寒野毕竟是个外人,小渺怕伤到他于是把削皮的工作都揽了下来。结果,稍不注意……他的手是好好的,可是小渺的食指尖被削出一个半月样的伤口。
殷红的血往外冒着,一个血珠接着一个血珠,“怎么这么不小心?”
孟寒野的手湿漉漉的就往口袋里摸,掏出纸巾给小渺捂上,“流了这么多血,是不是搁到大的脉搏了?不成,得上医院啊,你们这儿的医院在哪儿?”
小渺自嘲的说道:“医院?估计到了医院这血早止住了。”
孟寒野诧异的抬起头,停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可是这血也不能不止啊,突然想起他那无良的妈妈似乎给他包里塞过创可贴。孟寒野拉着小渺跑到屋里,果然从包的夹层中翻出了传可贴,附带的还有绷带、红药水,以及……咳咳……套套……
他看见小渺鄙夷的目光,尴尬的扭过头解释,“这个是……是我妈给……”
“先止住血再说,很疼。”小渺现在压根感觉不到疼,只是不愿意听他废话而已,他用不用那个关自己屁事儿!
孟寒野慌乱把那东西塞回去,红着脸帮小渺贴好创可贴,小渺看他囧的样子打趣道:“你妈的做法是对了,别一不小心造出了人。”
等小渺离开这个里屋,孟寒野还是怔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长呼出一口气,她也太能胡闹了,怎么就把这东西往自己包里塞!
小渺的妈妈刚送走了二婶,看到水管下快要洗完的红薯摇摇头,“就知道那丫头不会乖乖休息。”她这女儿,向来知道怜惜人。
她做了小渺地工作,小渺失业了。只能乖乖的躺在屋里休息。可是似乎有人看她不爽。她才刚躺下就有人在门外叫喊。是丫丫。以前玩地比较好地玩伴,正宗地娃娃音。
小渺的妈妈搭了腔。并说明自己在东边地里屋,小渺心里哀叹着。“今天事儿怎么这么多?”
“小渺姐。小渺姐……”
“我在这个屋子。”小渺应道。随即一只小手掀起棉门帘的一个边。一张可爱的小脸儿露了出来,脸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小渺赶紧下了床。丫丫可是个可爱得让人舍不得骂一句的姑娘,而且平时年纪也小胆子更小。这会儿怎么哭起来了,“眼睛怎么红红地。谁惹咱丫丫了?”
“小渺姐,呜呜……志鹏哥跟史华打起来了!”
丫丫说着眼泪就往下掉,黑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让人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心动。
魏志鹏这家伙跟史华打起来?小渺心里一惊,她的记忆要是没有出错的话,就是这场架让魏志鹏失去了参加高考的机会。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小渺推着丫丫,“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打的,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在村头,只见一圈青年在一起围观,中间好几个在打架。很明显的两个帮派,一边是魏志鹏孤身一人,另一边则是史华他们几个,因为都是正值十**的年纪,打起架来毫不含糊,手里全都掂着板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