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压根不理他,小渺听到外头的动静,脚步顿住了,“孜连你怎么过来了?”她赶紧把小女孩迎到屋子里,“妈,你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妈……”
“没我啥事儿了?”薛蒙无奈的双手一摊,耸耸肩。
孜连进屋见到刚出来的孟寒野,诧异的回头再看看院子里摊手的薛蒙,“姐夫好。”她觉得屋子里的这个可能是姐夫,外头的……说不定只是姐姐的仰慕者而已……就一眼,孜连已经给孟寒野和薛蒙排好了位置。
小渺知道是误会了,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这么不经大脑,姐夫?呵呵,亏你想的出来!”
孜连吐了吐舌头,煞是可爱,比刚刚进来的时候多了一分灵动,这才有点儿小女孩独有的清纯的味道!
妈妈本来是在床上躺着捺鞋垫的,就是那种千层底的,细密的针脚已经布满了半个鞋垫,只是看到这个小女孩后眼泪流了下来,把小女孩搂在怀里,“孜连啊……都,都长这么大了,好,好,这两年在外头有没有吃苦?”
说着,妈妈便拉着孜连看,前前后后端量了好久,才又把她抱在怀里。
“妈,孜连大老远的过来看你,你也不说让她坐一会儿。”她笑着说道,只是眼角藏着点点的泪花。要说来孜连可是相当于她的亲妹子,都是她那不着调的小姨,上完初中就不上了,去了外地打工,等过年回家的时候是大着肚子回来的。
别管小渺外婆外公怎么问,冯月就是不说孩子的爸爸是谁,外公虽然恼怒,恨不得把她逐出家门,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父女也是连心的,怎么舍得她大着肚子在外头奔波。就这样,一件荒唐的青春事儿,造就了个可怜孩子。孜连是个早产儿,也是个脑瘫儿,虽然后来有治疗,可是右腿左胳膊是不方便的了。
冯月生了女儿便不管不问,其实小渺知道,她是嫌弃女儿脑瘫,不愿意养她,外公就这么两个女儿,冯月不养也就只能小渺家养了。
一晃就是九载,不知道冯月是不是终于明白了母亲的职责,把这孜连接到了市里头,供她读书。十来年的养育,其间的感情自是不必说的了,孜连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她知道妈妈不养自己却不往往外头说,把小渺当成真正的姐姐,把阿姨当成真正的妈妈。
孜连与妈妈说了一些琐碎地话。她从小渺手里拿来拐杖,慢慢跪在地上。“妈,女儿先给你拜个早年……”
一句话。妈妈地眼泪又流了下来。小渺赶紧把她扶起来,“地上凉。别伤了腿……”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因为这话太熟悉了。因为孜连腿不方便。以前做事情地时候。小渺总会这样说。担忧她。
孜连执拗着不起来,片刻间,屋子里只有妈妈低泣地声音,“前两天的事儿。孜连有听别人说,对不起……”
“说什么话的,傻孩子。”妈妈把她地话打断道,要孜连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要她恨冯月,恨自己地妈妈?毕竟血缘关系在那儿放着地。要她替自己的妈妈内疚,小渺觉得很残忍。
“小渺,我店里有事儿,先走了!”薛蒙的声音好有穿透力,也是他打破了屋里的这份苦闷。
“知道了,路上慢点儿。”客道话还是要说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