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小录子颤抖的手,伸出一个指头,虽处深秋冬初,他却冷汗不断。不安的时不时看向远处的寂静,不知又过了多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小录子脸上一喜,偷偷的看了一眼暮彦,只见他的脸在清冷的月光下,越发的惨白慎人,夜的湿重给他身上罩上一层淡淡的薄雾,如那欲要乘风而去的仙人,孤傲而又宁然。
闻见脚步声,冰冷无情的脸上,尖锐深邃的眸光一转,撇向远处,只见一白衣女子拖着有些蹒跚的脚步缓步走来,平凡的脸上被月光拂照,带上一抹清秀,只是额上的细汗出卖了脸上的淡
然。
小录子远远的瞧见了,心头一拧,看了一眼暮彦,快步走上前去,越是临近她,就越是能听见她因为疼痛而有些沉重的呼吸,因为走的有些急,呼吸过于急促,带一呼一吸间,扯上内里的
疼。
见小录子焦急的走上前来,绣娘艰难的扯出一抹淡笑,心头却有些暖暖的,一下子,好似身上的伤口也不是很疼了。
“他们对你用刑了?”眉头微拧,心头有些不快,“你不是太妃娘娘的人么?”伸手自然的搀扶过她,使她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方才知道她竟然如此瘦弱,好似一阵大点的风,都能将她
吹走。
眼神中闪过讶色,随即平静,还似最初那般,闪烁着慧黠的精光,好似所有的事在她的眼中,都是如算数一般,拆掉,还会回到原点。
二人走到暮彦面前,绣娘便要跪下行礼,却被小录子挡了下来,“皇上已经免了你的礼!”
“是么?我有说过么?”暮彦眉头一挑。温润如水。给泛冷的夜,添上暖意。
小录子狠狠的嗔了一眼暮彦,意思是说。怎么就不给他个面子。
暮彦淡笑,咳。“绣娘,知道谁对你用刑么?”他地目光漆黑纯净。看向遥远地夜空,那里。有尤秀媚然地笑脸。似乎在对着他微笑。
绣娘一愣,不明暮彦为何如此发问。若如她说想,暮彦第一件事应该问她,为什么要帮他才对。而他却在关心她被谁伤了。她淡笑说道,“想必是容王地人。他应该也知道我是太妃的人吧。如此做估计是想给太妃一个下马威!”
暮彦点头,看向小录子,“容王的人已经渗透到深宫了,竟然连暴室都有他的人,不过暂时到不用我们担心,只要她不对我下手,我就放手让她们两个斗,反正对于这个皇位这个江山,我
没什么感觉,如此,便让他们斗吧!毕竟一个是我亲母,一个是血弟,哪一个都是至亲,只要他们不在打我的主意,我就什么也不会做!”他的目光有些悠远,声音飘渺不定,听在绣娘与小
录子心中涩涩的。
小录子心头冷哼,不打你主意,是没少打你主意吧!容王打膳食的主意,太妃打子嗣的主意,现在,只要暮彦哪个妃子一有孕,马上就被重点保护起来,暮彦一日比一日大,就算暮彦已经
如此放手让她去做了,可她却总是如悬挂在涯上的肉,担心暮彦随时来个性格大转变。
这样一个母亲,他却还愿意相信她,只因为小时候那无微不至的呵护,如今的太妃,就好似一个贪吃的小猪一般,在吃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美味,吃一口,少一口,只是不知悔意,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