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已奔至极速,庞德的披风被风向后扯的笔直。()这支骑兵组建的仓促,我已将兵库里能装备的全装备上了,刺枪,短弓,手盾,护胸甲,经苦竹林洗礼,也初具雏形了。
“起手盾”,
“叮叮叮”射来的箭支不少被挡开了,但还是有几十个骑兵一头栽倒在马下。
“起索钩”。数十条头上绑着抓钩的绳索抛向辕门和箭楼,借用马力,巨大的辕门应声而倒。
“死远,杂鱼”庞德一马当先,犹如地狱修罗,嗜血刀上下翻飞,遇着的叛军非死即伤,残肢断腿满目皆是。
大批骑兵紧随其后蜂拥而入,见人就刺,见帐就烧。
宋杨此时已是手足失措---官军以少击多,已叫人吃惊不已了,居然还敢分兵,真叫人匪夷所思,早知道如此,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让边章领兵去救韩遂了,很显然,这是声东击西之计,官军的最终目的是此营中的粮草,没了粮草,就算今天晚上大胜,也没法过冬了。可自己手下这五千步兵,哪里挡的住这虎狼之师?
“宋将军,宋将军”
“杨将军,现在怎么办”杨秋是起义军中悍将,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
“此处有某挡着,汝速去集结队伍,结阵以抗骑兵,为今之计,唯有等候韩大帅那边的援军了”
刚刚还和边章商量要不要去救韩遂,现在却要自己等候韩遂的援军,宋杨觉得起义军就好像个木偶,被官军牵着鼻子走。
“保重”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说这句话了。
“将军速去,务必死守,为其他兄弟,保住这活命之粮......”几许无奈夹杂着几许不甘,一转马头,杨秋率领几百亲卫,往辕门赶去。
“来将通名,杨秋在此,休得猖狂”
庞德一听,顿时两眼放光,砍了半天菜鸟,总算来条大鱼”将死之人,多说无益”
一提马速,对着杨秋疾奔而去,当头一刀劈下,杨秋一惊,本还想瞎扯几句拖延时间,不想对方根本就不鸟他,上来就砍,赶紧双手架枪去挡,只听的“嘭”的一声,震的边上士卒耳朵嗡嗡发响。
好强悍的力道!杨秋强忍着胸口的气血翻腾,自知不敌。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宋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紧了紧收中刚枪,强装无事的说道“不过如此,敢吃某一枪否”
“废话少说”庞德不耐烦的说道,打就打嘛,唧唧哇哇个毛。
拖无可拖,退也是死,进也是死,进着死总比退着死有面子。杨秋无奈,咬着牙,举起钢枪就刺,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已经出卖了他。
“穴标卖首之辈”又哪里逃的过庞德的眼睛,连格三枪,一刀磕飞钢枪,反手一个斜劈,杨秋整个人自右肩到左下腹,被劈成两半。
“他妈的,是个地摊货”庞德学着我的口气说道,还没过瘾就挂了,真菜。
“火还不够旺,弟兄们,加把劲!”
“将军神武!”大军继续向里面掩杀。
右大营中军帅旗地带,叛军在美阳辛苦收集的粮食,全部堆积在这里,犹如一座座小山,这里,是叛军的命脉所在,造反,不就为了那一口吃的?
庞德望着枪盾结合的圆阵,恨的咬牙切齿,他们后面就是此行目的所在,可现在近在咫尺,却被挡住了,几次冲锋都不能奏效,整个阵就像个乌龟壳,沿着龟壳一圈,倒着几百个官军骑兵,**满刺枪的战马,还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速去请少将军来”他们拖的起,我们拖不起啊。
我踩着累累尸体进到营中,虽是隆冬,可那浓郁的血腥味几乎让我呕吐。
望着满脸憋的通红的庞德,我宽慰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思索着破阵之法。
“某乃武威马孟起,何人领兵,出来答话”
“宋杨在此,汝断了那劝降之念,要攻便攻,不攻便趁早离去,免我大帅回军到此,汝死无葬身之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