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也是大人最想看到的,听之任之,然后,只有一个结果,全被饿死”
十万人,全饿死,想想也毛骨悚然,司马防也是脸色大变“而后呢?”
“而后?大人别忘了,现在是盛夏,是炎炎八月,不出三天,必出瘟疫,瘟疫不需城墙来挡,亦不需那护城河,我看你河内拿什么将瘟疫拒之门外!我还想看看,瘟疫是否分的出平民百姓还是名门望住,是否分的出何谓公,何谓私!”我说的每个字,就像一根根尖刺,每一根都刺在了司马防的神经末梢上。
“那其三是什么?”
“其三,难民伸头是一死,缩头也是一死。只要有一二亡命之徒登高一呼,皆成叛军也,不知那十万尸体,够不够填平河内之护城河?破城只为活命,无粮何以活命?河内城中,公粮也好,私粮也罢,皆叛军腹中之物也”
“吧嗒”,司马防听得连握在手中的毛笔都掉在地上。
“大人不必惊慌,现寻解救之法,还来得及”
说的我口干舌燥,先来口茶,润润嗓子,顺便吊吊你胃口。
“马公子请直言”马公子?呵呵,现在套近乎了?知道事态紧急了吧,早干嘛去了。
“择其精壮,编入郡兵,一为防范黄巾来犯,二来去其精壮,使流民无胆闹事,其二,在城内划一区域,安置流民,便于管理,但有病者,另行安置,防止传染,最后,当然是粮食,大人之私粮,必须要放,世家大族,凭司马大人之威望,我想筹是肯定筹的到,城破之日你等大族可是其垂涎欲滴的,然后急奏朝廷,自洛阳调粮救灾,难民虽有十万众,只要大人每日开粥一次,耗粮也不是很多,加上洛阳之粮运来,民心可安,心安**无怨,无怨则不会出乱也。”
“而且”法正补充道“等民心一安定,大人可向周边有粮之城疏散难民,如此减缓耗粮”
“还有,”甄宓也忍不住上来劝他“大人,若不放粮,城破之日,大人难免身败名裂,司马家亦是不保,如此,上愧对天子之托,下无颜见九泉之列祖,得不偿失也。若放粮,大人以私济公,必博得仁义爱民之美誉,他日赈灾平乱有功,必得朝廷封赏,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
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总之一句话,不交出私粮的,你就是人民的公敌,你肯定遗臭万年,肯定死的很惨,而且死了肯定是连祖坟都进不了的。如果放粮,你肯定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年底评个先进工作者是很有希望的,拿个大汉帝国最杰出十大成年奖也不是不可能的~~~~
司马防稍一权衡利弊,当然是选择放私粮赈灾。
“闻马公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某受教了”一个半老头了,竟向我这个毛头小子行起了大礼。
“大人折煞小子了”我连忙扶住。“即如此,小可军务在身,司马大人,就此别过”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问题解决,我心头一阵舒畅。
“公子,今晚就在河内过夜吧,天色已晚,再则,我们的干粮已经都分光了”庞德出声提醒道。
“嗯,也好,你去准备干粮,叫弟兄们今天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再走”
“诺!”
我转身望了一眼矗立在黑暗中的太守府,河内司马氏,我今天应该是给你留下了一个好印象了,假以时日,切莫和我为敌,要不然,我定将你连根拔起。
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今晚劝司马防赈济灾民,为自己日后能坚持将黄巾军挡在黄河以北,最短时间内平定河北叛乱,埋下了至关重要的一笔,这里是后面官方部队与黄巾叛军大战最强大的兵源补充地,是日后官方与叛军大战最坚固的粮食中转地,也是我马孟起善待平民感化叛军最好的最鲜活的教材......这是后话,暂表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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