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当后,兵出壶关,向东进入冀州,奇怪的是,作为黄巾腹地的冀州除了民生凋零之外,居然没有遇到黄巾大部队,五日后,抵达魏郡,随即向南,进军邺城。()。
行至半路,噩耗频传,先是张角率主力二十余万人,自称“天公将军”,初战先擒皇族安平王刘续、甘陵王刘忠;随后攻杀幽州刺史郭勋、广阳(今北京)太守刘卫。幽州一地尽墨。
随即马上又传来张牛角,张燕二人与邺城太守栗成大战,栗成战败被杀,邺城岌岌可危。
最后一则消息则是更令人进退两难---朱儁与波才连战不利,灵帝恐慌,命皇甫嵩取消河北作战计划,回师颍川,先破波才部。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成了一支孤军,加上地方武装,满打满算,差不多是两万官军对付三十万黄巾军。更重要的是,这里是黄巾军的老巢,兵力的优势加上对张角的狂热,第一次让我感到了惧怕。
一人计短,众人计长。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十字路口,我不得不慎重,会议在一个小树林里召开,与会的有贾诩,法正,庞德,彦行,甄宓,连伤未痊愈的周仓也参加了。
会议开的有点沉闷,事态严重,谁都没有轻率的发表意见。
“既然不好决定,先说说利弊吧”
“其实选择就只有两个。”法正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按皇甫将军的意思,南下渡过黄河,与大部队汇合,先破波才部,这样是最稳妥的,弊端是任由幽,冀两州黄巾南下,与青,兖,徐,荆数州黄巾汇合,则成旷日持久之战,急刻间难破之势。还有一条就是进军邺城,将黄巾军挡在黄河以北,此乃有功于社稷之举,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孤军作战,兵力相差悬殊,稍有不慎,有灭顶之灾。”
“其实我们一走,壶关必失,幽,并,冀三州南下才对,如此一来,我们在壶关的努力拼搏,则毫无意义了。”
“孟起说的对,并州黄巾于毒部一败,并州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安分的,但壶关一失,南下无阻,并州黄巾必死灰复燃。”
“不瞒诸位”我看了一眼甄宓,“潜意识里,我想进军邺城,将张角挡在黄河以北。飞马骑千里迢迢赶来冀州战场,目的是什么?就想尽快的结束这场浩劫,如果进军颍川战场,从本质上来讲,就是说我们此行的目的已经失败。当然,进军邺城,并不是说目的达到了,邺城守不守的住?怎么个守法?如果邺城根本没有守住的可能,我们还去守,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做法,我马孟起也坚决不干。”
这番话,多少是冲着甄宓说的,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这不是我马孟起的性格,以小博大,我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要是能守住邺城,不仅仅是对的起甄宓的一番深情与厚望,更能扬名立万,有识之士必定会投怀送抱,政治与军事,本就是紧密相连的。
甄宓冲我感激的一笑,我只能视而不见,他今天出奇的安静,也难为他了,既然要做马家的媳妇,不能单单只考虑甄家的得失了。
沉寂了片刻,还是法正先开口“孟起,我在想,死守邺城是守不住的,你说把张角挡在河北,能不能把他骗在河北?”
“我也是这么想。”贾诩收回了眺望远方的目光“明知不敌而力敌,乃莽夫行径,不可取,我们应该发挥己长,避己之短”
“发挥自己的长处,避开自己的短处?”我自问道,“飞马骑卫的长处是机动力,短处不说也知道,兵力不足,”我一拍脑门子顿然醒悟“文和,你的意思是和张角打运动战?”
“呵呵,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攻敌所必救,有援军灭其援,无援军则一击而走,如羚羊挂角,令张角首尾不能顾,此战关键一个拖字,为中央军争取时间,等候皇甫将军主力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