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光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子规梦寐以求的东西。虽不愿却无可奈何,脸上的神情尽量和缓,但殿内的气氛还是让他的肌肉紧绷着,僵硬得像石头一般。
“真是两件好东西!”他仔细摩挲着接过的权利,从指尖传出的触感弥漫到整个细胞,子规深呼一口气,像是散尽了多年的积怨:“现在我就是新王!上朝!”
一声令下,紧闭的殿门轰然打开,门外,文武朝臣恭敬地排成两队。清早的光射进殿内,同时也带来了斑驳的人影。惟光的眼睛有些刺痛。两队朝臣鱼贯而入,与惟光擦身而过,忽的跪下,朝拜高处的新王,山呼声比以往大了不少,他双耳轰鸣起来,只看见张张麻木的表情和子规得意的眼神。
“宣读!”他示意身旁的宫人,一卷刻过惟光姓名的禅让书被大声宣读着,整个殿堂都是宫人冰冷的声音。
“王印和兵符主公都已经交给本王,主公因为治国无方加之思绪不宁不能再受重任,所以禅位给本王!主公此举可谓仁义之至!”子规扫视堂下,没有一个人的脸是不满的神情:“仙逝的称为先王,新登基的是新王!主公禅让之举实在罕见!不如称为上王,对本王对臣下仍然自称本王!居冷秋殿静养!上王和众位可有异议?”
“多谢主公!”惟光抱紧双手,对子规立鞠半躬,心里净是耻辱。死者为先王,新者为新王,上王的称呼岂不是讽喻半死不活的人?
“传本王令,年号改称奉天,大赦楚国!”
子规注视着惟光的表情,相信以往惟光当着朝臣的面夺走苏幕斋的时候子规就是现在他这样的表情。
“真是一报还一报!”他暗骂一声,在山呼中住进了惟光的宫殿。
惟光的心情很复杂,晚上跟沁颜所抒发的感情竟在交出权利的那一刻有了变化。子规的侮辱暗示着他将来的生活,是争斗还是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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