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这场酝酿许久的大雨终于瓢泼的下下来了,雷声更是大作。
一棵水桶般粗细的松树“哗啦啦”的一声斜着倒了下来,那茂盛的枝叶将周围的一片花草树木给压在了他庞大的“身躯”下,那棵松树正是刚才那黑衣人立足之处的背后,可现在那里,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树桩,而那树桩,仿佛是被什么利器给斜斜的割开似的,桩面平滑的像一块打磨过的木板,犹如一面斜放的镜子。就在树桩前面那黑衣人的立足之处,还郝然立着一个人,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双眼紧紧盯着自己手上刚刚从松树的“肚子”里飘过的“银月赤蛇剑”。
可那“银月赤蛇剑”并没有向他想象中的那样“白剑进、红剑出”,那剑身仍是原来银白色的剑身,“红蛇”仍然是原来游动着的“红蛇”。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紧紧盯着他的,怎么会突然之间不见了呢?”赵真心中不由得一惊。那黑衣人竟然在他双眼紧盯下突然“消失”了。眼前只剩下那尖尖的、被“银月赤蛇剑”斜着“轻吻”过的那个尖如利器般的松树桩呆呆的立在那里,仿佛也被那不可思议的一幕给惊呆了。
“嗖——”,一声轻如蚊吟般的声音在赵真背后悄悄地响起,尽管现在是狂风大作,雷雨交加,但这细如蚊吟般的声音,还是被赵真的耳朵给捕捉到了,虽然轻如蚊吟,但在赵真的耳朵里还是将其从雷电狂风声中给分隔了出来。那,不是自然界所创造出来的音调,而是人或动物急速而行与空气剧烈的摩擦所发出的声音。于是,赵真连忙转身,却见那名黑衣人双手环抱于胸前,正静静地看着他,那一身黑衣在狂风中“咧咧”作响,那标枪一般挺直的身躯纹丝不动的屹立在狂风之中,犹如黑暗里的天尊一般。
“如果你就刚才那么一点实力的话,你最好还是将‘追月随云枪’交出来,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黑衣人不紧不慢将话传到了赵真的耳朵里。并且,开始向赵真慢慢的走了过去,毫无任何顾虑。
赵真平静的看着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黑衣人。他此时没有任何后路:“追月随云枪”现在并不在他手上,当然也就不能拿“追月随云枪”换他的爱人。但假若那“追月随云枪”真的在他手中,他难道就会真的用其来换回他的爱人吗?可是,他却深爱着他的未婚妻——芸茹,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曾经在悬崖边上,月光底下,两人以月为证,许下山盟海誓,穷一生而不离。难道,难道他们两的山盟海誓就要因为他而成为泡影吗?
“不。。。。。。不。。。。。。,谁也别想拆散我和芸茹!谁也别想!”赵真心底咆哮着,手上的“银月赤蛇剑”里德两条“红蛇”忽然急速的在剑身里来回的飞窜着,那诡异的猩红色不断地刺激着人的眼球,使人产生一种狂恐不安的感觉。
“呼呼”一阵风声,赵真含怒将“银月赤蛇剑”扫向已经走到他身前的那名黑衣人的前胸,剑身中的两条“红蛇”欢快的飞舞着,它们似乎感觉得到马上就能饮到它们渴望已久的鲜血,个个兴奋不已。
“哼~!”一声冷哼,只见那黑衣人身子向前微微弯曲,刚好躲过那急速而来的一剑。同时,也在赵真的小腹上轰上了一拳,拳风呼呼,犹如一颗坠落的流星,赵真一剑落空,忽见那黑衣人向他小腹挥拳而至,那强大的拳劲几乎可以把他的肚子捅一个透明的大窟窿,赵真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立马一个前翻,翻至那黑衣人的身后,可是他还没有立稳身子,便听见背后风声呼呼,凭经验,他可以准确的推断出,这强劲的一击正是朝他脑袋招呼而来的,闻着那尖啸的风声,赵真自认为没有那个实力和他硬拼一拳,既然不能硬拼,那只有躲闪了,可他先前那个翻滚还没来得及让他站稳身子,还继续着向前的趋势,回避躲闪此时也行不通了,怎么办,难道就只能和他硬拼上这一拳吗?闻着那尖厉的风声,赵真知道若是和他硬拼上这一拳,虽说不会经脉尽断、五脏俱裂,但拼上这一拳,你一时间也别想站起身来,更别想有能力和他争斗了。不过毕竟赵真在江湖也算得上是一名响当当的人物了,经过的大小争斗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场了,情急之下,他便顺着那朝前的趋势向前一个飞扑,像一只跃起的青蛙,扑向前方的草地上,落地后不禁在地上滚了几圈,样子真是狼狈至极。
那名黑衣人并没有再紧追不舍,而是静静地看着赵真,然后微微道:“赵统帅真是英姿飒爽啊,这个高难度的‘蛙跳’做的真是做的惟妙惟肖啊!难道是跟钢云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