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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恒今天非常高兴,坐在主席台上,微挺的大肚子,加上鬓角的白发,让他尤为显得慈祥和蔼。
一改往日作为教育家的严肃,现在他该乐坏了。就这短短的一年的时间,似乎随着云尚国小足球的兴起,连带着云尚国中和高中部的足球成绩也改变了往日的颓势,有了复苏的迹象。盘亘在心头的足球痛眼看着慢慢被治愈,作为总校长的周慕恒能不高兴么!
高中部在上半年的地区选拔赛中以第三名的成绩晋级到了全国高中足球冠军联赛暨大中华杯小组赛的附加赛,就现在的势头看,甚至有机会在今年力争小组出线。今年是大中华杯的第二个年头,包括秦厚华在内云尚庄园的领导都希望球队能够走到那一步
国中部也通过了小组赛的考验,尽管不幸抽到了这几届的王者申城FC,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成立不足8年的国中足球部,在主场比赛中硬是逼平了申城FC。
“老周,你们今年可是旺得很呀!”坐在周慕恒身边说话的老人,看上去其实也不是那么老,六十岁的模样,就是那嘴边的两撇八字胡尤其吸引人的注意力。浦东国小的现任校长冯元山,用周慕恒的话说,他们就是革命的友情,当年还一起上过战场当过兵(不过是通讯员的那种)。
“老冯,真打算退休了?”周慕恒望着昔日的好友,不无感慨。当年那伙人里面,就他和冯元山还呆在上海,其他几个老家伙要不是和子女出国移民,要不已经与世长辞。可现在,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也马上要退休了,明明才60出头,按他们当兵的身子骨,再折腾个十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退休?我这身老骨头还能经得起几年的折腾呀?!”冯元山也有自己的苦呀,他其实很羡慕自己的老朋友,因为他们的校董秦厚华在教育上的投资从来没有眨过眼睛。
“胡说!这浦东国小也是你的心血呀,你……”
“我还是那句话,这个小学已经撑不过三年了,上面的初中、高中是其他人再管,我也说不上话。但是小学这一块,大股东是我,我不是肯呀,只是现在的大环境已经……说不上的困难呀!”
“可是,你可以让我帮你的呀,厚华那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你有事他一定会帮你的。”
“他欠我的早还清了,我这张老脸那还敢在求他帮忙呀!”
“这话说的。当年要不是你的鼎力支持,厚华在这块地上也弄不起来云尚呀!”
“呵呵,想想也有趣,当年厚华一门心思说要把事业放在教育这块,我就感动了,也就不顾体制帮了他。只是一次,他却记了十多年。这孩子很好,现在他的孩子也是个希望的种子呀!”
“你也看出来了。”
“你和我都是地道的球迷,秦夜这孩子有多少的本事你我还看不出来么?”
“你们学校的燕鸿也是个不错的孩子呀?!”
“下学期不就是你们学校了么?”
“呵呵,他父母还是你委托转过来的,我也就先谢了。”
“现在浦泽的大老板已经不管事,他的公子说句得罪的话就是个败家子,我也是看在和国中、高中几个优秀教师有点交情不忍心,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能让好的老师在好的环境工作,算我最后的退休努力吧。”冯元山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浦泽是他想管也管不了了,以前大老板在他作为浦东的开国元勋还能说上话,现在?
那些人一个个四十岁出头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哪还会把自己这个老头子,国小的校长放在眼里哦!
“得——你铁心要退,我也说不过你。不过你要是觉得无聊就来我这,好歹我少一个人陪我看球。我那老伴,整天就知道说我大半夜看啥子球,你说不让我看球,我这心里头憋的慌!”
“自然,自然!”冯元山又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到了球场,燕鸿这个好苗子可是他发现并且让浦东国小教练重点培养的,现在看着他出息马上会离开自己也会有不舍,不过不舍只是其次,他更希望的是这个孩子的未来可以绽放出更璀璨的光芒。
球场上的燕鸿已经找到了比赛的节奏,1:1仿佛再向浦东国小倾斜。
“这场比赛是最后的机会,我非赢不可!”
“你的坚持是什么呢?”秦夜不懂今天的燕鸿就像那之前的王亚,都……
都……很固执的再踢球!
这不是足球应该有的态度。
“给我个你踢球的理由。”秦夜还是很平静的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踢球的价值和意义!”
“那什么是你的价值,什么又是你的意义呢?”
“赢就是价值,不败就是意义。”
“很好,只是这样不够强大!”
“强大?”燕鸿犹豫了一下,不过脚下的球始终了牢牢掌控在自己的脚下,“那我问你,什么是你所谓的价值和意义呢?”
“我很难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踢球的价值,但是我知道我身上确实背着一个与生俱来的包袱,也可以说是责任。我想再等我长大一点,我该会明白它是什么了。”
“那你说的就是没说。”说完,一鼓作气一个侧向移动,与秦夜差开了半个身位。
“你可以追求你的胜利以及不败,但是我所说的是远不止胜利那么简单!”
“赢了我,我就认可你的话!”
秦夜只是摇了摇头,看来人的固执不是一时间就能更改的,不过这场比赛关系到这个赛季冠军的归属,只剩下三场比赛了,如果这场比赛赢了,那么云尚就要和云浙正式展开冠军的争夺,反之输了,那就只能注定是第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