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喊鬼了!”
“我没喊!这大白天的那里有鬼!”
“你就是喊了!”
“对,我也听见了。”
“嗯,你确实喊了!”
“我不记得我喊了。我喊了吗?”首先冲出来的大夫自己也记不起来了,“好像是喊了!为什么要喊呢?”他努力想了想,蓦然眼前浮现出薛飞对自己的微微一笑,那笑容现在想来竟依然是说不出的诡异,让他情不自禁浑身打了个冷战。
“我应该是喊了!那人太……”一时间他想不出词汇来形容。
薛飞拔掉自己手背上的针头,起身下了床。
按道理,看守所的病人在医院住院,看守所要派狱警守护的,以防止犯人借机会逃跑。但薛飞的情况特殊,他定下的病是植物人,植物人还用看守吗?派来的狱警很放心地回家了,这可是星期天,他已经答应丫头去吃肯德基了,说话不算数可不是一个好父亲。所以,薛飞走出病房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拦他。
薛飞看看身上,下身是白底蓝条的病号服,上身着,这个样子上街,怕不得让人以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正好路过的医生值班室没有人,他借了一件医生的白大褂穿上就下了楼。刚到三楼,就见一伙人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向四楼跑。接着他就看见在三楼的楼梯口,许婷婷一脸的惊愕看着他。
“婷婷?”
薛飞的呼唤惊醒了的许婷婷。
“薛飞?”
“嗯,怎么,不认识了?”薛飞笑笑,张开双臂。
没有意料之中的伊人入怀,反而是许婷婷冲了过来,在他的胸前狠狠地捶打起来,一拳一拳的连打了十几拳才仿佛出了气,紧紧地环抱住了他的腰,抱的死死的。
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薛飞却从许婷婷的身体上感受到了她的担忧,她的悸动,她的欣喜,还有她深深的爱意。他的鼻子也是酸酸的,从死而生,短短的几天时间,对他而言几乎是一个轮回。无论谁走过这样的一个轮回后,对世界,对人生的看法都会发生一点改变,会更加懂得珍惜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
人赤条条而来,又赤条条而去,能带走什么?又能留下什么?其实每一个人都曾经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我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为什么活着?每个人的答案都不相同。甚至人终其一生都在探索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每个人在人生的不同阶段都在修正这自己的回答。这是人成为人以后,人类社会建立后,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对这个问题的不同理解产生了不同的哲学思想,但到现在为止,这个问题依旧是一个没有真正答案的问题。但有一个共性是相通的。
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选择的人生方式总是让自己的遗憾最小就是了,这大概就是人性的本能吧!
“就是他,就是他!”
冲上四楼的人又下来了,领头的是打无声麻将其中的一个大夫,一眼看见薛飞,忙大声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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