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就已经够自来熟的了,但还是完全比不上贺寅。(看啦又看♀手机版.k6uk.)
因为贺寅的热情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他是一个自带bgm的男人。
看着贺寅的时候,人的脑海里就会不自觉地浮起一首旋律:
“燃烧!燃烧!燃烧!用你的热情燃烧!
燃烧我的一切!燃烧我的生命!”
“……”谢衍完全穴不上嘴。
贺寅实在是太能说了。
其实平心而论,谢衍觉得自己和他是真的不熟,充其量就是见过一次,外加互相知道名字的交情,而且见过的那次贺寅还穿了女装。
要是林尔不说和她一起来的人就是河马,谢衍走路上都认不出来他是谁。
但贺寅就是有这样的一种独特魔力,他只要一开口,把几句热情洋溢的场面话漂漂亮亮地砸下去,就能硬把这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情谊给直接升华到了“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挚友上面。
最后还是林尔听得没耐心了,让贺寅收起了自己无处安放的屁话,老老实实地滚去蹬他的傻逼三轮车了。
贺寅的健身房没白去,动感单车也没白蹬,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蹬起三轮来,业务能力格外熟练。
在他的卖力蹬轮之下,这辆老态龙钟的破烂三轮车重新吱呀吱呀地动了起来,迎着凄风冷雨,迎着浓云海雾,缓慢而卡顿地向前一米一米地龟速行驶着。
大概是因为这辆三轮真的快要不行了,车轴转动起来的时候,锈迹斑斑的铁丝之间总是吱呀吱呀地响个不停。
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即将报废的破旧老风箱,却仍旧是撕扯着喉咙,奋力发出呕哑嘲哳的声响。
谢衍有理由怀疑这三轮车可能走不到目的地就要散架了。